像芷薇没有父爱没有母爱。芷薇是深山老林葱郁树荫下的一株菌类小花,见不得光的;也不似冷昊虽实有父母之爱,对外却是母亲无名份的儿子。
“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是骗人话,不是上帝在骗人,就是人在骗自己。只有在出生和死亡那一刻人人才平等,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赤裸裸地落地,也将赤裸裸地归为尘土。
彼时宁馨常常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心里无由地猜测:这会不会是个魔种呢?这样的出身优异的遗传基因定使他凌驾于他人之上,是谁说过“财富与贪婪是一对连体婴”“酒足饭饱后,自毁的基因便开始作用”,他会不会是另一个冷啸天,或者另一个冷啸寒?
孩子出生后,便与宁馨无关,冷啸天将孩子托付于专业人士照顾,对孩子的未来早已有规划。她只是一个孕育新生的载体,幼体成熟便自她的肉身剖离,然后与她毫无干系。即使在外人看来她是有福之人,让人艳羡,丈夫疼爱不忍她辛苦照顾孩子。
宁馨想,自己三十岁却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人生也过了快一半,却仍是稀里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纵有多许不甘心,又能奈何呢。她仍是他们鼓掌间的玩物,这样的日子磨去人的棱角,心如飘入泥沼的落叶早已腐烂,散发着腥狂之味。
肉体却仍是年轻的。肌肤白皙甚至透明,且充满着旺盛的生命力。犹如美丽的樱花树下埋着白骨累累,极端的两面。
冷啸天厚实的大掌唤醒她沉睡的乳,嘴巴吮住爱抚后泛着红晕的尖端。宁馨的脚瞬间绷直,美丽的流线像芭蕾舞者踮起脚尖起舞旋转。他的手又向下摸索,紧致光洁的肌肤私处是丛林掩映的暗洞,通向蕴育着宝藏的深海。
他是寻宝猎人,拨开蔓生的丛木,粉红的果实立刻被遗弃在雪峰,寂寞地乱颤。猎人乌黑的双眼欣喜地望向入口,犹如窥视一朵春天怒放的红玫瑰,刚刚得到满足的唇又生饥渴,他迫不及待地去采撷,干涸的双唇得到期待的醇香葡萄酒的滋润。
猎人所到之处,点燃熊熊欲火,手指填充她的空虚,他想她等待他的探寻早已不耐,于是将她骨肉匀称的修长美腿缠在自己精瘦的腰上,双掌托着她光滑鲜嫩的蝴蝶骨侵入她,她双臂如蛇环绕于他的颈项,嘴角仿佛颤溢出爱情的微香。
庭院里飘来荼靡花香,月色宛如金黄色的蜜柚悬在半空,巨龙的身体在她白色曼妙的身体内游摆前行,卷起浪潮。而此时她是浪潮里的鱼儿,身不由己地随他潮起潮落。
什么是爱?爱是占有。他占有她如同剖开蚌壳采撷孕育其内的大珍珠,美好的让他只想蹂躏她,撕裂她。她又是献祭于凶恶神灵的童女,要满怀感恩让他血食。
“天,为什么我不可以亲自抚养我们的孩子,非要将他交给保姆呢?”迷离混沌之际,宁馨提出疑问。
让宁馨感到可恨的是,每次总是她先陷入空白游离的状态,他的清醒总是持续到最后的顶端之际。冷啸天拂开她唇边粘湿的黑发,在她嘴边一啄,“宝贝儿,你照顾我就好。”
“你的身子也越来越弱了,没有那么多经历照顾我们的儿子。”
“我…我可以的…”,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在她体内炸开,即将被天边的霞光所淹没之际宁馨集中意念道出这句话来。
她的耳边是厚重的喘息声,“这就不行了!还说不弱?”冷啸天将她的身体翻转,叠于她的肉身之上。她是一尾被刀刺在砧板上的鱼,头尾拼命拍打,欲挣脱却只能力尽而亡。
巨浪退去,灵魂搁浅在遗留着白沫的沙滩上,幽冷的月光照在他们灼热的肌肤上,耳边却仍replay海水翻滚咆哮的声音。
宁馨素净白皙的手抚摸着冷啸天的侧面,突然感叹道:男人果真具有兽性,会因爱一个女人的肉体而爱这个女人。
冷啸天捉住她的手咬咬,“女人才是因性而爱的动物,女人和不喜欢的人做爱形同被强奸,得不到高潮,可是,一旦女人在性爱上有着充足的快感,她就会爱上给予她满足的男人。”
“只是女人从不承认这一点而已。”冷啸天又补充了一句。
“那么宝贝儿,刚才你是不是高潮迭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