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方程踮脚为曲溯年拂去头发上的雪花。
“等你啊。”
“你的同事呢?”
“太冷了,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哎,”方程轻叹了一声,牵起曲溯年冰凉的手,“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高兴。”曲溯年仍旧笑着。
好久没看见曲溯年笑得这么开心,方程都不忍心责怪他了。
“手上的酒瓶里还有酒没?没有就扔了,把手揣口袋里。”方程觉得自己此时像妈妈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曲溯年听话地一路小跑去附近的一个垃圾筒旁,把啤酒罐扔了进去。
然后又一路小跑回来,继续牵起方程的手,缓步前行。
曲溯年突然凑到方程眼前,灼热的气息化成雾气喷在方程的脸上。他的声音懒懒的:“方程,跟我结婚吧?”
方程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久久都不能回神。
“我不。”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远,方程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胸腔中发出来。
曲溯年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缩了回去,好久没说话。
在方程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曲溯年却执起方程的手,把一个环状物套在了方程的无名指上。
方程定睛一看,发现是刚才丢弃掉的啤酒罐上的拉环。
方程禁不住笑了:“怎么,求婚戒指这么寒碜啊?”
曲溯年正色道:“只要你跟我结婚,多好的戒指我都买给你。”
“我要是还不愿意呢?”
“那就绑回家。”曲溯年的这句话在方程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
曲溯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是花白的一片,好半晌才适应过来。
他好好地躺在床上,床底下是四散的衣物,床单被揉皱成一团,其上有着暧昧的水渍。
一切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激烈。
曲溯年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
方程正在一旁穿上衣,雪白的脖颈间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深色痕迹。
“你醒啦?”方程的声音有点哑。
尽管心中已经确认,可曲溯年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昨天......没干什么不该干的吧?”
方程把正待穿上的裤子放在一边,然后以一种缓慢而又诱人的姿势爬到曲溯年的眼前。他的下半身什么都没穿,轻轻坐落在曲溯年的腰上,轻佻地抬起曲溯年如雕塑般精致的下巴。
方程扬起手,他手上的易拉罐拉环还未取下,他洋洋得意道:“你昨天向我求婚啦!”
曲溯年:“.........”
不得不说,他喝醉的时候可真大胆啊。
方程又凑近了几分,贴近了曲溯年冰凉的鼻尖:“你还说,要把我绑回你家,要把我介绍给你爸爸,和你姐姐呢。”
“..........”曲溯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方程。
“喂曲溯年,虽然是你喝醉的时候答应我的,不过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曲溯年恢复了如以往般沉稳的嗓音。
方程兴奋地立马跳起来,取来曲溯年的手机扔给他。
曲溯年不解其意,歪着头看着方程。
“打电话给叔叔和曲老师啊,正好我中午有空,干脆把家长给见了吧?”
曲溯年摇摇头,笑了。
他划开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
“喂,姐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