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房内偶有呻吟床缔之语。后段便写着韩德让与皇太后萧绰共桌同食,偶有握手相望,诉衷情长之样。
「原来是这事。」故作松了口气:「此次大宋回礼百样锱铢玛瑙,算是对我大辽表示尊重,只是…」
「正是。」两人故意语带玄机,看着窗口的人影,韩得让又说:「耶律休哥此次前去行为有失于礼,还差点让淑德娘娘小产,这事可是恼了大宋皇帝。」叹了口气。
「这事可真的难办,眼下大宋正准备迎接第一个皇子,尚不会挑起战事,可这件事怕是会造成两盟的隔阂。」故意说着无关紧要之事,韩隐示意韩得让收起书卷。
「在下甚是忧心。」又故意说:「坏了他一人名声也就罢了,怕就怕坏了大辽的名声。」意有所指,坏了他自个儿的名声就算了,他就担心连累了皇太后。
韩隐点头:「韩兄尚且不必太过忧虑。」也是一语双关,又说:「此次休哥也已受得责罚,只要我们端正风气,一些宵小之辈定也无从挑拨,来日方长,我们尚且好生招待下个月大宋前来的使节。」特别强调端正风气几个字。
两人相视一眼,见了窗外无影,韩隐才细声说:「在下会帮衬着您与皇太后,只是大人,您可想好了?」倘若韩得让真要与皇太后一块儿,那便是入了皇太后的后宫,在后宫廷等着皇太后下朝,而无法入仕助皇太后。
韩得让笑了笑,细声说:「本就无意官场,到是绰儿不愿我如此迁就,宁愿背负骂名。」很是心疼,看了韩隐一眼:「倒是你与元虤,可真如书卷所言?」他挺喜爱元虤那小伙子灵活得很,怎么也想不透就搭上一脸严肃的将军。
「确实如此,韩兄可愿助在下一臂之力?」他必须得到韩德让与萧绰的支持,否则萧思温是不会放过他们,靠近韩得让说了几句。
韩得让微微皱眉:「你这事,连皇太后都烦心,我尚且需要些时日想想。」这萧思温仗着自己是皇太后的父亲,在朝中势力庞大,手下有许多贪官污吏,连皇太后都不好办,就卡在亲情这份上。
两位又聊了一会儿,耶律浚便站在门边给韩隐提个醒,韩隐见了就说:「韩兄,今日与您畅谈甚有所感。」
韩德让笑着摇摇头,小声地说:「你说是你黏元虤多些,还是他呢?」拱手作揖,便笑着离去。
韩隐笑着走出厅外,是他要耶律浚提醒他的,提醒他元虤醒了,只因他答应过元虤,今日就陪着他。
韩隐让耶律浚搬了好几箱毛裘大衣进了元虤厢房,他仔细地翻找着:「就这件。」对在元虤身上,是件白色兔毛的背心,颈上还有个挂扣。
耶律浚笑了一声。
元虤见了,微微皱眉:「浚哥,这件该不会也是他十六岁时穿的?」刚刚一连试了几件,都太大了,根本无法保暖,穿得合适的,都是韩隐小时候穿的。
韩隐笑了笑,为他穿上,刚刚好,满意的看着元虤,他的元虤怎样都好看,穿上他的衣服更是好看。
耶律浚看着主子毫不理会元虤的纠结,继续翻着自己小时候的衣服给元虤穿,好笑的说:「白兔背心不是十六岁穿的。」
元虤稍稍露出笑容,但听见下一句,便垮下脸了。
「是十三岁。」学着自家主子,将面瘫发挥得淋漓尽致。
看着兴奋的韩隐,一件一件要他试穿着,最后拿起一件稍稍大点的毛裘大衣:「这件是爷爷给我的。」盖在元虤身上,略大些,可不至于拖着地上,又说:「我一直穿到二十二岁才换下。」因为肩膀无法完全盖齐,总是透着风。
元虤听了,便理了理毛大衣,这可是韩隐的宝,他得好好穿着,说着汉语:「你还真是小气,见不得我穿别人的衣服。」笑得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