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隐捂着双眼:「他痛着。」一手抓紧心脏,韩隐也跟着痛着。
「叔叔知道,你两共生共存,他虚弱你也虚弱,可,你可知晓…」又为韩隐擦了擦冷汗:「倘若主蛊兴旺,蛊配可是会受影响的。」哄着韩隐,确实,若是主蛊精力充足,蛊配也好得快。
这话到是让韩隐静下,他靠在床柱缘:「叔叔,就扶我到他身边,我看着他休息。」
赵光义走近,扶上韩隐:「走吧!」
「谢谢。」很是虚弱,靠在赵光义身上。
扶韩隐靠坐在偏厅的榻上,赵光义拉了张椅子也在一旁坐着。
韩隐皱着眉,冒着虚汗,赵光义拿了张毯子为他盖上,韩隐微微一愣,嘴里无声地道着谢。
过了近三个时辰,韩隐忽然张眼,起身扶着墙缘,走近床榻,赵光义跟着他,就见韩隐抱着元虤:「没事了…。」在那三个时辰里,韩隐清楚的感受到元虤生命的流逝,他闭目休养着,让自己的主蛊能多分些生命给元虤,他还有好多事,还未跟元虤做,直到刚刚心里一暖,蛊配呼应,他便赶紧起身。
韩隐上衣滑下,麒麟纹布满整个左臂,像是活着的麒麟一般靠近元虤,元虤颈上也出现了麒麟纹,与韩隐的手臂相连一块。
褚庆喜听他这么一说,也安下心,笑着:「宗主都如此说了,褚李你可得安下心了。」脸上终于挂起了笑容。
褚李擦着眼角:「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元虤紧闭的双眼,赵光义眼眶湿红,他不是韩隐,就算虎儿已然安全,他也无法感受。
褚庆喜拉上赵光义:「和爷爷去大厅坐坐吧!」
看着外头的日光升起,赵光义跟着褚庆喜走在廊上,细雪依旧飘着,赵光义摸上廊柱上的麒麟纹,停下脚步:「虎儿身上怎会有长生麒麟纹。」见了这大柱,赵光义便发现了他俩身上的麒麟纹。
褚庆喜走近,摸上廊柱:「虎儿他啊,此生注定得和韩隐在一块儿。」这话是说得残忍,可得让义儿清楚。
赵光义摸着长生麒麟的手一顿,低下头,胸口一紧,静静地听着褚庆喜说着。
☆、第八章8-4
元虤张眼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缓缓起身,靠在床柱边,微微弯身,背伤有着刺骨的疼痛,吃痛地嘶了一声。
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杯,颤着手倒了杯水喝着:「隐可还痛着…」昏过去前,他将他额上的冷汗抚去,那该有多疼,才让他如此。
元虤闭上眼休息,手中缓缓地转着杯子,思忖着。
纵观现今大宋国力强盛,还压得住大辽,赵光义这些年并未停止统一大业,四周小国也已纳入大宋国土,只是未能安抚百姓,才造成刺杀皇上的局面。
想着这大局,大辽萧绰不过四旬,若无意外,还可领着大辽二十余年,大宋现有正值青壮的赵光义引领,尚且能与之对抗。可萧绰已培育着自己的皇儿耶律只骨为王,耶律只骨从小便是沉稳聪颖的孩子,对军事国策与萧绰一般,很有见解,不出意外,赵光义在五旬之时便会对上耶律只骨,各霸南北一方。元虤不为哪一方,只望天下太平,百姓居乐。
抚着自己的颈,元虤挪着自己的身子,想下床在倒点水,失血过多,元虤眼前一黑,双腿虚浮无力,韩隐进了房门,赶紧抱上他:「终于醒了。」轻轻地将他扶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