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后,duke在暗中准备了一个计划,既能够让mion顺利回到本家,为母亲的死报仇,还不会有性命之忧。”
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昆汀面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肃然:“接下来的部分,是mion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让你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黑暗复杂的多,你真的准备好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音刚落,坐在床前的时添便径直伸出手,淡声问:“还有烟么?给我一根。”
从他手里接过一根普通牌子的香烟,时添顺手拿走放在床头的打火机,点燃了指间的烟。
严格意义上而言,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抽烟。味道虽然有点呛,却足够让一个脑子很乱的人保持十足的清醒。
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时添垂下眼帘,靠在床前开了口:“说吧,我准备好了。”
--
“duke当时的计划,是由他自己引蛇出洞,主动出击,把祁家全部的火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来。”昆汀说,“虽然知道这一次就是诀别了,但在登上来美国的航班前,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mion,只说自己要去美国出差,很快就会回来。”
“抵达美国后,他开始在暗中散布一些消息,大致就是关于他是当年annie那起死亡事件的知情人,手中掌握着有关祁连电子的惊天大秘密,并且表现出一副跃跃欲试、打算把证据公开的样子。”
“其实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在故意表现给祁正的第三个儿子祁为珧看。”
听到昆汀突然提起祁为珧的名字,时添不禁一愣。
他没有想到,那个绑架了自己,现在还在狱里吃牢饭的祁家三少,居然也参与了当年的事件。
将时添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昆汀接着继续:“祁家这位三少,是祁正所有儿子里最冲动莽撞,也最容易利用的一个。那时候,他听说duke手里掌握着那么重要的线索,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个证据抢到手,再当作自己的功劳献给老头子。一旦他成功,肯定会大大受到祁正的赏识,甚至有可能压过他大哥的风头。”
“这人一向是个急性子的实干派,很快就中了duke设下的圈套。”
昆汀摇了摇头,有些嘲弄地一笑,“那天傍晚,duke乘坐的回程航班刚从纽约机场起飞,他就被偷偷买通机组人员,潜伏在机舱里的祁为珧扣在了头等舱。”
“祁为珧以暴力要挟duke,试图找到藏在他身上的证据,结果却被duke冷言冷语嘲讽了一番。”他说,“飞机起飞后十五分钟,还没等祁为珧来得及做什么,duke便把一直放在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接着便弯下腰,开始止不住地吐起血来。”
说到这里,昆汀又猛吸了两口烟:“长在他脑袋里的肿瘤就是个‘定时炸弹’,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被引爆。医生曾叮嘱他一定不能摄入任何酒精,更别说那种度数的烈酒了。只要那瓶酒一下肚,上帝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