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竟然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
江屿川怔住了。
江晚看向他,“哥,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沈茵那个贱人又在耍什么手段让你去找她?我告诉你,对付这种女人,直接晾着她……”
“你说够了吗!”
江屿川忽然站起来,烦躁的吼了她一句。
“我这不是怕你被那个女人骗吗?她那种女人我见多了,就是个捞女,想盘高枝儿……”
江屿川训斥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江晚,你吃我的,喝我的,有什么资格在这边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沈茵要是没回来,你也给我滚蛋!”
江晚气的腾一下站起来,满脸疑惑,“凭什么?我可是你亲妹妹!她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啊!江屿川,你是不是疯了?!”
“平时你对沈茵刻薄,一口一个贱人,你以为我真没听见?我惯着你,也懒得跟你计较,但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江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要是不知道错哪儿了,就去面壁思过!”
江屿川一向隐忍,平时他很少会教训江晚,也很少会这样脾气外露,他早就习惯戴上面具,伪装成一个风度翩翩知进退的君子。
可今晚他喝了酒,胸口莫名的一股火气。
江晚在他耳边不停的挑拨,听的他更是烦躁。
他再也无法假装冷静下去……陆之律说的对,他平时就是爱装成无害的样子,习惯了做大家眼里的“好人”,可他不是真的没脾气。
他跟薄寒时不同,跟陆之律也不同。
薄寒时一身锋芒,爱恨分明,喜欢的人和东西,会喜欢到骨子里,将全世界都捧到对方面前,至于厌恶的,薄寒时一眼都懒得看,厌恶的眼神不加掩饰。
他爱乔予,恨乔予,偏执到两个极端。
可乔予就是吃这套,明目张胆的偏爱,霸道至极。
这就是薄寒时,他骨子里,强势,自我,锋芒锐利,他习惯了做人群中的焦点,眼高于顶,从大学的时候,能入他眼的,就没几个人。
所以薄寒时的朋友很少,他不屑周旋在无效社交里,和一群人鸡同鸭讲。
至于陆之律,他从小含着金汤匙出身,家里背景带红,做事一向是豪门贵子那套,嚣张肆意,不计成本,不考虑后果,因为陆家会为他兜底,他有傲慢的底气。
别人都觉得他们三人关系好。
就连江晚也这么觉得,江晚会利用他和薄寒时的关系,不停的逾越,这也是江屿川退出sy的原因之一。
sy真正的实际控股人是薄寒时。
他不是陆之律,陆之律哪怕是跟薄寒时闹掰了,也还能回陆家继承家产,亦或是跟着他爷爷,走上从政的路子,他能那么坦然的跟着薄寒时做事,完全是玩票心理。
所以陆之律从没因为一起共事,而和薄寒时生分。
可江屿川做不到那样坦然,他在sy就是给薄寒时打工的,如果意见有重大分歧,他最终都要低头听薄寒时的。
就像是薄寒时以前报复乔予的时候,他看不下去,却也无能为力。
谁让他在sy工作,拿着薄寒时给他的分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江晚呢,她这个做妹妹的,却从来不体谅他在那个位置上的难处。
老实说,薄寒时当时虽然是在气头上,叫他们离开sy,可其实想要离开sy的心思,江屿川早就有了。
离开后,他甚至轻松了许多。
江晚难得看见哥哥脾气爆发,有一瞬发懵。
江屿川一把推开她,脚步虚浮的走向院子里。
江晚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他不会要去找沈茵那个贱人吧?
“哥!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江屿川头也没回,只冷冷训斥了她一句:“管好你自己,少他妈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