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伯林夫人嘛。”落下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她,忙招呼她过去。
爱丽丝困惑地跟上,对方非常热情地对她说:“伯林大人在这边。”
爱丽丝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那几个词对她来说似乎难以理解,她花了一点时间去思考那是什么意思。
在走廊上空无一人之际,哈维拉开了帘子,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样?他还能想到要支开其他人。你说这是理智呢,还是对你名声的维护?毕竟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你还想把我拉下水的话。”
他摊了下手,语气悠闲:“可惜他没有这么做。”
爱丽丝茫然极了,她转头看他,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害怕。一开始,她不明白哈维为什么要和她这样计较,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与其说这是报复,不如说这是个策略上的权衡。
在赛尔顿的问题处理上,卡莱尔完成得太好,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他的褒奖和期待超过了哈维可能给他的晋升空间。倒不是说他不喜欢他,只是,作为还在任期的执政官,哈维不可能允许这种威胁存在,尤其之前卡莱尔还违背了他的计划。
针对一个彻底的、不安定的因素,哈维的做法倒是无可厚非。他既没有一味轻信卡莱尔,也没有强硬到本末倒置。不过是一点夫妻关系的挑拨,这种警告和伤害放到整个王国的政治史上来看,几乎称得上是温柔了。
卡莱尔也许该庆幸自己有一个看得明白这些事,并且不受执政官诱惑的妻子。可作为当事人,爱丽丝却是难以接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了,她问:“隔壁是?”
“一个露天的接待室。”哈维答得理所当然,他按了下她的肩,“我得回去拿下印章,毕竟进入重症病区还是需要办手续的。”
他就这么离开了,爱丽丝胡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卡莱尔低头在填表格,沙发旁围了一群工作人员,看到她出现,屋里一大票人忽然开始鼓掌。爱丽丝觉得自己额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她想过如果还能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她觉得自己一定会不顾礼节扑到他怀里,但事实是,她现在浑身僵硬,连个笑容都扯不出来。
他们刚刚都说了什么?话题好像涉及出轨、外遇以及勾引,她不敢想象卡莱尔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您的行李已经放到房间了,执政官阁下说您和您夫人住一起。”
卡莱尔点了头,抬眼看了下爱丽丝。
屋里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说着:“不打扰了,我们去给您开通行证,一会儿沃森大人会过来。”
他们一离开,整个房间就静得可怕,古堡那种似有若无的冷意一下子蔓延开来。卡莱尔把文件收了起来,而爱丽丝站在门边,从头到尾就没有挪动过。
她的心跳很快,伴随着的还有一种沉闷的感觉,几乎要令她窒息。好半天,她开了口,声音微弱,还有些磕绊:“你有听到……”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卡莱尔站了起来。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他的目光很温和,但总的来说过分冷静了。爱丽丝急着解释,她觉得应该从最糟糕的部分入手,比如勾引那里:“沃森大人之前不让我穿自己的衣服……”
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