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这么做,只能更加证明他沉不住气了而已。
所以,即使不能与太上皇见面,也不能让太上皇失望。
不一会,皇上便来到了大殿,坐上了龙椅。
王英照例问了一下大家有没有本上奏。
魏珍说道:“臣户部尚书魏征有事启奏。”
他一出列,一些官员就流露出一闪而过的不屑。
因为在他们看来,魏珍一无功名,二无实绩,完全是靠着和新皇的关系上的位,而新皇还说他有相国之材器,让大家分外反感。
好在现在户部是个烫手山芋,钱不多,却要面对各项开支,偏偏太上皇又另有打算,很容易顾此失彼,搞得焦头烂额。
还好此人本来就是新皇的人,新皇一旦自杀,他也必然被清算,也蹦跶不了几天,换别的人上任,这多事之秋,不好周旋,大家也不愿做第二个林征,给此人威风几天倒也无妨。
杨晋道:“好啊,朕正想要你也说说你户部那边的情况。”
魏珍道:“启奏圣上,户部这两天已收到京城以及京郊各商户的慷慨捐助,目前初步估算,已获得无偿捐助超过六十万两金子,即六百万两以上的银子。”
众人一片哗然。
“魏大人,当真是六百万两?”伍章问道。
“是超过六百万两,昨天下午,下官放衙前统计,已经有六百零三千一百万,而且这只是京郊所收到的捐赠,各地的商户也在积极到当地衙门捐赠,但目前尚无具体字据,据称每州所获赠额也多在五十万两以上,也就是说,至少还能再近八九百万两银子。”
众官员目瞪口呆,不由得暗暗惊叹,一个人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此前的商户全都是爱财如命,别说无偿捐赠了,每次加收一点税,都要跟他们磨尽嘴皮,听他们各种哭诉。
谁能想到,新皇上来,这些人突然提高了觉悟,把银子当成水捐出来了。
这时,一个官员出列道:“皇上,据臣所知,说商户之所以愿意捐钱,是因为魏大人答应他们,只要捐够一定数量的钱,就可以发给他们金银铜牌,然后商人就能穿高质绫罗绸缎,并且可以见官不跪,不知是不是事实?”
官员们听得这话,集体变了脸色,一时纷纷摇头。
“原来是靠这种手段弄的钱。”
“这与国家重农轻商的治理之法背道而驰啊。”
魏珍道:“是事实。”
这时,那官员道:“皇上,臣请皇上斩魏珍首级以谢天下,以正民风,否则,国家危矣。”
此官员话音未落,另外有官员附议道:“没错,张大人言之有理,商人见利忘义,抑之是为了防止人心不古,这样一来,商人地位提升,到时举国全是逐利之徒,国家危矣。”
“对,这是为了一时之利,而忘了千古大义呀。”
“此法何异于饮鸩止渴,杀鸡取卵?”
各官员纷纷义愤填膺,各种败坏民风,引发大乱,国将不国的大帽子纷纷砸过来,都要求斩了魏珍以正视听。
杨晋淡淡一笑,说道:“这么多臣工觉得这样做该死,那就请各位臣工用高尚的办法,帮忙解决这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问题,谁有办法就出来说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
指责别人的方式不够道德,这种活人人会干,但是要他们想办法解决问题,那可就没办法了。
杨晋道:“看着沙漏,朕给你们一刻找到解决办法,如果找不到,那提出要斩魏珍的脑袋的人都要自打耳光一次,以便告诉自己,说话不能只图痛快,是要负责任的,如果自己打不了,朕可以让殿下的武士们帮忙打。”
众官员纷纷住嘴,一时只剩下了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