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家伙最近奇怪得紧,前阵子还愁眉苦脸的,说不准就是为了汪汪被劈腿的事烦心;不过更怪的是,那家伙这几天却眉开眼笑、心花朵朵开,天晓得在春风得意个什么劲儿!
该不会已经跟小汪汪“暗渡陈仓”了?!
不会吧!若他俩真有那般快速的进展,汪汪怎会接受同学介绍表哥给她咧?好像又不太说得过去
天杀的!知道太多秘密也不是好事,现下他开始头痛了——说,还是不说?挣扎啊!
“芷妍,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郑中廷的声音传进皇甫修耳里,他赶忙拉回自己的思绪,拉长耳朵倾听动静。
“嗯?可、可以啊!”不妙,小汪汪啊小汪汪,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答应了咧?你女人的矜持到哪儿去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哇噻!这年轻人的动作挺快的,马上就开口要联络电话可恶!他到底该不该通知樊宇农那个混蛋?
“嗯过两天我要回南部老家探望爸妈,恐怕没时间回你电话,不如等我回台北再和你联络好吗?”
皇甫修才入口的果汁差点没喷出来。
回台北再联络?那不是等同于接受对方的邀约?虽然明显有推托的嫌疑,但难保没有进一步交往的可能
该死的!不管了,先通知樊宇农那笨蛋再说!
他将果汁杯放到桌上,佯装没事的走出店外,双脚一踏到人行道上,立即拿出手机拨打樊宇农的号码。
好朋友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至于后续发展也只能让樊宇农那家伙自个儿去伤脑筋了!
与曾淑玲和郑中廷那对表兄妹吃过晚饭后,汪芷妍婉拒了郑中廷送她回家的好意,一个人搭着公车,摇摇晃晃的回到她和樊宇农同居的家。
以前对她来说,同居这个名词只是住在一起如此单纯的意思,没想到现在她和樊宇农竟演变成真的同居,不仅住在一起,还发生了亲密关系
她甩了甩头,不愿去想未来还能持续多久的问题。
由皮包里找出钥匙,她打开门后发现一室漆黑。
樊宇农还没回来吗?她边思忖边关上门,正准备伸手开灯,无意间注意到沙发上有道人影,惊得她叫了一声。
“谁?”这社区保全做得挺缜密,理应不会有陌生人登堂入室,她惴惴的抚着心窝,猜不出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舍得回来了?”黑暗里,樊宇农低沉的声音以极缓的速度响起。
“宇农?”她不甚确定的轻问,伸手按开电灯开关。“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在家怎么不开灯?”
“我在等你。”他像尊大佛般地坐在沙发上,双臂就搁在扶手上,看着她的眼神像注视着陌生人。
“等我?有事吗?”他们一向不互相等门的,除非有事与对方商量,她不解的再问。
“你,今天过得还愉快吗?”没有回应她的问题,他陡地没头没脑的问道。
“还可以。”这是什么芭乐问题?她放下皮包,由鞋柜里拿出拖鞋穿上。“怎么了吗?”
他今晚怪怪的,声音跟表情都好冷淡,冷淡到像会冻人似的,她从不曾见过他这样,心下感到些许不安。
“应该不只‘还可以’吧!”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隔着矮几与她遥遥对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今天应该玩得很开心才对。”
“你在说什么?阴阳怪气的,我告诉过你我今天要跟皇甫哥见面吧?不就谈发表会的事吗,你应该清楚才对啊!”他到底在说什么?汪芷妍微蹙秀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完全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
“之后呢?”他眼角抽搐了下,越过矮几停在距离她两步的位置。
“什么之后?”她莫名其妙的睐他一眼。
“之后跟什么人见面、约会,才发生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你总不会说你忘了吧!”他眯了眯眼,黑瞳里闪动着极度危险的诡光。
没错,他知道她今天和皇甫约了见面的事,但与皇甫见面之后呢?他要知道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