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钟旻伏在她身上这样调笑道。
七娘被这一下下撞得乳波动摇,乌发晃晃。纤腿正盘在他的腰上,凤仙花染红的指甲狠抓着被褥,另一只手吊在他的脖颈上,交颈缠绵,方便他吃乳嘬嘴。
钟旻已入了六七百下,直操得她双眼迷离,阴精将出,却在此时突然收住了势,将手把着阳具蹭她的腿心,问:“漾漾有无甚么想说的?”
倘她不说,他便作势要走,丢个被干得青丝散乱喘息不定的娇娘子独个守空闺。这娘子心里有他,穴里没他,撩拨得情盛,如何能依,便一迭声求欢不止。
徐浣开口求欢说“郎君狠狠入妾的穴,杀一杀这淫荡肉”时,他却故意问道:“天下粉头娼妇各个穴里空空,我为何要来就你,你且说与我。”
徐浣哪知他的心思,仍旧按照钟昱调理的路数,即答道:“妾穴里水多,暖得郎君好龟,且妾的花径狭窄,正待郎君宽松宽松,养个孩儿。”
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缝儿里,一时下身坚硬如铁。但钟旻忙锁精关,低头咬她的乳尖,惹得惊呼连连:“不对,且重说。”
她把能想到的淫话都说了个遍,最后连一点文雅都不顾了,说得好粗的话。钟旻心里火烧火燎一般,却仍按捺下欲火,嘱咐与她:“你穴里痒,乃是因为思慕于我,这才春心萌动。我不去抚慰别人,独独来就你,也是因为我爱怜于你,才红鸾帐里做鸳鸯。”
她听得脸热耳热,心痒穴也痒,连忙改口称:“我心里有旻郎,所以才要成就好事。”
他这才满意,提枪上马,杀得淫水四溅,呻吟起伏,床榻摇动,肉声不止。
他时不时便这样说与她,果然不久,她就转换了性情。倘若他不往内院来,倒要打发人又催又请,真正小女儿情态。
这便是钟昱造的孽。徐浣一贯听多了他的淫辱风月词,但凡他开口,必说些“大鸡巴入死小娼妇”的淫语,哪里听得这般的柔和情话。
况且钟旻生得好,又与她朝夕相对,填词描眉,赏风玩月,真正夫妻似的过了起来。于是不由得把当日受的恫吓胁迫忘在了九霄云外,心里反倒以为是他爱之切切呢。
徐七娘是人尽皆知的玲珑心思,只是七窍心是颗只懂得运筹经商投桃报李的赤子心,解人意解的是知冷知热为人周全的良善意,并不解世情险恶,也不懂风月道理。
只是钟旻是哪样的人?他在衙门里吃得开,绝非因为能解孔孟,而是最会察情审时,真正性情反而未必纯良。只因他渐渐觉出味儿来,见她虽然惯说自轻自贱的艳词淫句,但脸上不笑,神情不娇,口里必改成妾,便知道她是个性情刚直难降服的人。
想来钟昱把她开发得狠了,通晓如何伏低做小也不过是自保。故而改换了路数,把白脸交给下人去唱,只一味做得温柔体贴样。果真教着年轻女郎初尝情字,误入情网,热情侍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