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杨提到了这件事,那我也不妨直说。当得到举报后,我们都很吃惊,但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我们也很为难,所以只有对不住你了。不过事后,我们也觉得太过蹊跷,终于找出些蛛丝马迹,这才还老杨你一个清白。”老谭边说边给自己倒上。“啥也不说了,来,我们向老杨赔礼。”
在老谭的带领下,其他两人同时举杯。杨承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举杯饮下,而后满脸笑容的说:“我也都听老郭说了,几位为了我的事操心不少。当时出事之后,恒达集团就被其他公司收购,几位也在一直关注。既然我的事是一场误会,所以杨某还想请几位帮下忙,看能不能让杨某来继续经营恒达集团。”
面前三人一听,都相互对视,而后一脸无奈的样子。
“老杨,虽说你出来了,可公司并购的事十分复杂。现在已经被收购,想要重新划分出来,恐怕不太好办啊!”坐在老谭旁边的一个子不高的人开口说。
杨承斌又拿起酒杯给他倒上,微笑着说:“老梁,你这就是说笑了。公司并购的事在别人眼中确实很难,但只要你一句话,要划分出恒达公司那可是轻而易举吧!”
说完,示意姚伟打开皮箱,拿出盒子放在桌上。杨承斌分别将这三个盒子推在他们面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杨某多谢几位的帮助。”
见这三人都不动,郭明祥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几位别紧张,也别误会,虽说杨总是搞项目的,但也算是专业的收藏家。这里有几样物件与几位把玩。一来算是感谢大家对杨总的关怀,二来还是希望几位帮帮忙,让恒达集团回到杨总手中。”
当他们看到盒中物件后,都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取出物件。我想虽然他们不一定看得懂这些,但凭他们对杨承斌的了解也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可没想到叫老谭的人看了看其中两样物件后表情震惊,当他拿出自己面前盒中的玉雕时,仔细看了看说:“我平时也有些雅好,虽谈不上专业,但基本也还识货。老杨这三件东西可谓算得上是非凡之物啊。尤其我手中的玉雕,虽然看起来一般,但恐怕真正的价值不比其它两件差。玉有老玉与新玉之分,但形成的年代都很久,所以差别也并不大,真正体现玉器价值的是做工与玉器雕刻年代。
我手中这牧羊雕不但是上等羊脂白玉做成,而且恐怕年代也是上千年的东西了。这玉中有不规则的白色颗粒,但又程度相同。白色颗粒也俗称饭渗,只能天然浑成,无法仿制,肌里有饭渗,至少是千年以上时间才能形成。而又程度相同,说明不是老料新作。再者,整个玉雕做工精美,却又在局部缝隙处出现线状萎缩,也显然不是人为,这是玉雕成形后在漫长时间中形成的玉萎缩。而最关键的是玉雕底部出现了红色花睑沁,这是水银沁,说明长时间被水银沾染。同时又有软厚的包浆,就实在难得了。”
听到老谭说得头头是道,一旁的老梁也不禁问道:“这有什么讲究?”
老谭叹为观止的说:“传世玉器生成包浆很快,有二三十年就可显现。但入土生成包浆就很慢,最快也得三百年以上,甚至不少玉器在地下永远也不出包浆。可这玉雕有水银沁,又有软厚的包浆,说明玉雕一定长时间被埋入地中,因此这玉雕定是上千年的东西。我个人估计应该是西汉时期左右。”
“那这玉可值不少钱啊!”另一人说。
这三人从一进来就不停的喝茶,姚伟已经给他们倒了好几次。老谭放下茶杯说:“曾经我在拍卖会上见过一只也是这种羊脂白玉的手镯,拍卖价是四十万。我想这玉雕应该三倍不止。”
说完老谭将玉雕放回盒中。“老杨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受不起。”
听见老谭这么说,其他两人也忍痛将手中物件放回盒中,推在杨承斌面前。
“其实老杨你也知道,恒达集团因经营不善,现在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你没必要这样。”老谭说完摇摇头。
杨承斌见这三人不接招,实在有些始料未及。“恒达集团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无论如何还请几位帮帮忙。”
老谭和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后,想了想小声说:“老杨,实不相瞒,不是我们不帮,实在是无能为力。今天我们来这里之前,也知道你的意思,我们过来也就索性给你交个底。这事你也别再提了,对大家都好。”
杨承斌看着面前三人想了想问:“难道有人也同样在威胁你们?”
这三人一听,脸色很不自然,似乎说中了要害,全都低头自顾大口大口喝下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