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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厌恶自己不正常的(zw吸R彩蛋)(1 / 1)

又厚又绵软的被子裹出一个阴暗温暖的窝,欲望在淫靡的气味中滋生出不伦不类的种子。如果这里是一个抽干了空气的培养皿,顾傲也想拉着他哥一起掉入欲望的漩涡,扼制彼此的呼吸,堕落死在黑暗中。

但是,顾傲不敢。

顾骄冷淡,对性淡漠到不像一个alpha。

幻想出顾骄冷漠嫌恶的眼生,冰冷厌弃的语气。顾傲不仅阴茎疼,憋的气都喘不上来,无法呼吸。

那是他哥,是一手养大他的人,是顾傲心中最干净最圣洁的神明。

顾傲,不能拖着顾骄堕落,也不敢拖着顾骄堕落。

脑子里一帧一幕都是顾骄,顾骄对自己冷漠自己,却会教自己读书识理;顾骄不喜欢身体接触,却会在自己害怕的时候哄自己睡觉;顾骄是预分化alpha,却可以为了自己从来不约人回家,顾骄喝水时微张的唇瓣,顾骄包裹在西装里的躯体“哥,”顾傲低哑的呢喃出声,眼泪和腺液不约而同地往外渗。

即将分化成alpha的高大身躯蜷缩成一团,肉刃饥渴地涌出透明液体,弄得一手滑腻,被罩全蹭上了腥膻的味道,顾傲压抑着喘息,喉咙涌动,昂扬的欲望没有发泄口,憋得发疼。

“哥,哥”闷闷的低吟,很难听得轻。

顾骄看见的就是床上一团,顾傲就把自己裹被子里,悉悉索索偶然蠕动一下,头都不冒。

隔着被子,声音像是闷在真空的器皿里,“哥,赵奈的成人礼咱能不去么?”

“为什么不想去?”

顾骄进来的时候,顾傲就不答话,一整个裹在被窝里一言不发,好在被子够厚够大,一个人在里面顶多看起来像个蚕蛹,看不出在做什么。

顾骄把设计师搭配好的礼服给顾傲挂在衣柜前面,俯身试图拽掉被子,被窝口被顾傲死死地拽着,四周被他身体压紧在床上,顾骄五指用力到指尖都泛白,还是争不过顾傲,挣扎间溢出几缕不同寻常的味道。顾骄微微嗅了几下,干得起皮的唇瓣翕合了两下。微微喘着气卸了力。

顾骄试图把人挖出来失败,清冷的声音道:“你不想去也得去露个面。”

顾骄微微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平和冷静,慢悠悠地带上门转身离开。

门内顾傲在被子里大汗淋漓,腥膻味几乎把自己闷死。

顾傲感觉到丢人,自己的小兄弟硬得离谱,顾傲不敢让他哥知道自己肮脏的欲望和不合时宜的遐想,上次在浴室自己发泄,谁知道顾骄在外边等得时间太久,直接开了卫生间的门,一脸焦急顾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顾骄和剑拔弩张的肉刃对上。

顾傲寒毛都炸起了,肉刃对着顾骄一股股喷出,控制不住地低喘出声,顾骄的眸中滑过一瞬间的嫌恶,很快被尴尬取代,匆匆关上门离开。

可是就那一瞬间的嫌恶,也被顾傲敏感地捕捉到,面对顾骄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低着头,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这次把自己裹进被子,哥应该猜不到自己在干什么吧,算了,就算猜到也总比看到好。顾傲年少的羞耻尴尬还有智商几乎和精液一起被一股脑射了个干净。

手上腿间全是黏糊糊的东西。

门外顾骄蹙着眉头,精致的眉宇间尽是嘲弄,果然是即将分化成alpha的人么。

举凡是世家大族,表面上装得光鲜亮丽,内里都脏烂了个彻底。至少顾傲是这样认为的。

赵家内里早就分崩离析,赵父常年在外包养beta情人被上流社会诟病,赵母和健身教练出入成双被拍到多次,但是他们如今依旧可以笑吟吟地携手举办宴会庆祝儿子的成年礼。

可笑的是,仅仅因为他们的儿子分化成了一个令人追捧的alpha,所以即使看不起赵家,各个家族的青年才俊也都相聚一堂送上恭喜。

自从abo分化开始,社会对alpha的热烈追捧蔓延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顾傲靠在墙角,扫视过面前奢华浮躁的宴会,眼神锁定住了那个谪仙般的身影,视线就紧紧地跟随着他,仿佛偌大的空间只余他一人,只有他是不同的,是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干净的神明。

游走在人群中的顾骄是整场宴会最耀眼的存在,白色西服有银色的暗纹,绣着顾家的家徽,在不同的光影下,矜贵高雅。

望着顾骄对着别家的oga笑容温和,低头浅抿酒液,淡黄的酒液浸润了浅粉发白的唇,凭添了几分生动艳丽。

顾傲盯着顾骄社交,十分嫉妒他对面那个笑得花枝招展的oga,哥哥怎么可以对外面的oga笑得那么温和。

没事,起码看起来是疏离的。顾傲假惺惺地安慰自己。

奇怪的是,22岁的顾骄还没有分化,正常来说abo在成年前就会分化,5年前顾骄做基因检测,被早早断言会分化成顶级alpha,所以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认定了顾骄一定会分化成alpha。

顾傲嫉恨地想,估计没多久了,等哥哥分化,是不是就要找oga了,顾傲微微低着头,试图用动作掩饰自己脑海中不堪的想法,殊不知自己此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好像注意到这边饿狼般的目光,顾骄噙着笑意转头望来,顾傲快速垂眸遮掩自己的视线,仓惶地低下头假装喝饮料,狠狠灌了一口,却被不小心呛到,闷声剧烈咳嗽。

就着狼狈一会儿的功夫,顾骄已经走近身边,帮顾傲轻拍后背:“小心些。”

见顾傲缓过气,顾骄温和地说道:“父亲让我多带你社交,你躲在角落算怎么回事。”俯身看了眼顾傲的杯子,轻轻嗤笑道:“多大了,还喝饮料?”

顾骄清冷的声线浸润了香醇的酒,带着细微的喑哑,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拿把小刷子在顾傲的心头刮过,带起难耐的躁意。

在外,顾骄是顾家长子,天之骄子,能力,为人处世无一不是同辈翘楚。

顾傲觉得,虽然哥哥在外待人温和有礼,但是对自己终究是不同的,能感觉到自己和哥哥之间是亲密无间的。

父母常年对顾傲不管不顾,顾傲几乎是顾骄一人带大的,哥哥身上总是带着对自己暖洋洋的爱意,那种亲情的爱,让顾傲觉得,自己在哥哥这里,总是和旁人与众不同的。

顾傲只感受到带着兰香的气息喷在自己耳边,耳根处发热,迅速变红,脸也涨得通红。

顾骄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调侃感到尴尬的反应,低笑出声。

在顾骄戏谑打量的目光中,顾傲垂着头丢下杯子转身离开。

他不想,也不敢告诉哥哥,自己涨红的脸是因为顾骄靠近的瞬间自己下身的小兄弟就开始兴奋激动了,顾骄每和自己说一个字,小顾傲就硬挺一分,这会儿已经难堪地顶着裤子。

顾傲躲进洗手间,捏着自己不争气小兄弟,等他自己消下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颇具规模的肉刃没有半点消下去的迹象。

顾傲无奈,闭着眼睛不得章法地揉捏它,手下动作让阴茎越发难受。

外面传来轻巧的脚步声,顾傲脑海里突然浮现顾骄斯文秀丽的脸。

身下的小顾傲更是兴奋地又翘起几分,颤巍巍得,更是吐出几滴清液。

顾骄精准无误地叩了叩门,“顾傲?”

一股股白浊喷射而出,顾傲捂住自己的嘴,不敢露出一丝喘息。

见顾傲一声不吭,“顾傲?”

“有个紧急事情要处理,你不快点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搭沈家的车回来。”

“唔,好。”

顾骄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因为他的一句话射了一手精液,顾傲羞愧得要命,哥

等时间差不多了,顾傲做贼般出了隔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无表情地冲水,黏稠的白精被一点点冲掉。

庆幸顾骄没有在门外守株待兔,不然自己就是那只蠢兮兮的兔子。

整理好衣服裤子,顾二少松了口气般地踏出卫生间。

刚打起地一口气在对视上那玩味的目光后,泄个一干二净。

“哥”

顾骄没接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推推装饰的平光眼镜,先一步走在前头。

坐在回程的车里,顾傲扭头望向窗外,不敢跟顾骄说话,怕自己露出令人羞恼的反应。

顾骄低头在处理什么事情,屏幕的白光映得他面庞如玉。

“叮。”

顾傲的手机响了,除了顾骄的信息顾傲开了声音,其他消息都设置了免打扰,两人就在车里坐着,哥哥给自己发了什么?

顾傲疑惑地捏过手机,划开屏幕。

一串链接。

顾傲不明所以“哥?”

“我建议你回去再点。”

顾傲把手机翻面按在腿上。眼神从座椅后背巡逻到车座底,又转回到顾傲的脸上,一瞬间移到车窗外,脑子里全是好奇,那串连接到底是什么?

顾傲不信邪地又重复划开手机,鬼使神差地把右手食指点在那串链接上。

“男性自慰技巧指南,第一讲。”娇柔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

顾傲的脸瞬间红得像西红柿,情急想关掉视频,手一抖把手机扔出去。

“温馨提示,技巧虽好,且不可手淫过度哦。”

顾傲手忙脚乱拾回手机,关掉紧紧攥住,不好意思地瞥了眼前排面无表情开车的司机。

感受到顾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顾傲更是低着头,连后脖颈都红透了。

顾骄左手捏拳抵着嘴闷笑,又实在是忍不住出声:“呵哈哈哈哈。”

及腰的黑色长发随着他逐渐剧烈地笑松散,垂下一缕。

目光扫到那柔软地滑落在座椅上的发丝,顾傲憋着难堪出声:“哥”

车停在顾家庄园大门口,这座占地广阔的主宅,顾骄和顾傲其实很少来。

自从成年后,顾骄就一人搬去半山小别墅,顾傲时常要顾骄带着照顾,索性也带顾傲住了过去。

“哥,今晚怎么来这边?”

“爸和苏姨想见你,然后还说想要你在这里住几晚。”

“那你不留下吗?”

“我就不留了,你进去吧。”

“哥,能不能不留。”

顾骄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哥,那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顾骄冷漠地拉上车门,用行动拒绝了他。

应该是知道门口来人了,庄园的大门缓缓拉开,面前是大片的草坪,两边蔓延的花丛顺着墙边圈出外部轮廓。

这座庞然大物,从来不像是家的存在。

但是如果不是必须,估计哥哥也不会把自己送回来。

顾骄和顾傲同父异母,顾父有外室这件事没多少人不知道。

顾骄十岁的时候,顾骄的妈妈,一个柔弱的oga病逝了,没两年,顾父就把苏浅和顾傲接回了。

顾傲的母亲,苏浅,一个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oga,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家待着或者在不稳定的发情期。有一点点外界信息素的刺激,就会刺激得她难受。

因此顾骄的基因检测结果一出,顾父反而是顾家最冷淡的一个,就等顾骄成年,立马丢去半山小别墅自己生活。

再后来就是顾骄带着顾傲住在那边。

顾傲细微不可察觉地低头,借着视线的余光想要去看看顾骄的车子有没有离开,看到的只有缓缓闭合的金属大门。

顾傲心里没由来的漫起酸意,一点点腐蚀着心脏。

他偷偷锁在心里的爱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思,也永远不能知道。

突然,身后打起明亮的灯光。

“哥,我就说你舍不得…”顾傲激动地转过身。

原来只是花庭的灯亮了。

细碎的月光落在车身上,黑色的车身像是背弃光明享受黑暗的猛兽疾驰而去,经过顾家庄园偌大的外围花园,没有半分留恋,车内顾傲脸色不复之前,甚至比今晚的夜色还阴沉几分。

顾傲分化成alpha是迟早的事,但是自己这辈子都断不可能分化成alpha,想到自己羞耻的下体,顾骄咬紧了唇。

这个秘密只有顾骄的母亲知道,从小母亲就千叮咛万嘱咐,这个秘密不能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父亲。

顾骄不仅有oga的生殖腔,甚至有女性的生殖器官。相对来说,顾傲更像是一个发育不完全并且出现问题的oga。

这样的一幅身体,能够不分化做一个beta已经是即为庆幸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成为alpha。

一旦父亲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出于对自己精英alpha父亲的了解还有对顾氏家族的了解,顾骄的结果只会是被送给一些年老的老贵族当续弦。

顾骄布局近十年。

顾骄的车已经离开许久,孤傲像雕像一样站在顾家住宅大门口,黑洞洞的房子,门厅处昏黄的灯。

顾傲一半身体在阴影处,久久不能踏前一步。

身后是解救他的神明。

面前是恐怖的囚笼。

顾骄和顾傲同父异母,顾骄当时分化预测一出来,就被顾父赶去半山腰小别墅住。

理由是顾骄已经足够大了,分化前不稳定的信息素会影响继母的病,继母就是顾傲的母亲。一个患有信息素紊乱的oga。

如果不是检测的医生曾经是顾骄母亲的亲信,那份假的预分化检测报告不可能出现。

顾骄对于自己一个人独住的结果很满意,如果没有顾傲的突然到来。

讽刺的是,顾骄不得不接顾傲过来一起住的原因也是顾傲母亲的信息素紊乱症。

顾父除了在外社交工作,回家后每时不刻不是陪着顾母上床。

顾傲的少年时光是在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侵袭中度过的。每每回家,四散的信息素和麝糜淫乱的气味扑面而来。

“哇,呃咳咳。”顾傲吐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头两侧尖锐地隐隐作痛,吐无可吐后还在不停地干呕。

顾傲的带教老师和保姆见情况不对,急得团团转。

“要不请何医生过来?”保姆见小孩吐得不成样子,面露不忍。

带教老师和她对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那得先问过先生,先生不许擅自请医生。”

请医生说明生病了,如果是alpha,不可能那么容易生病,如果请医生被别的人家看见了,大病还好,如果是小病,要被看笑话的。

alpha生病抗抗就好了,这扭曲的思维逻辑几乎是期盼孩子分化成alpha的家庭共有的。

“那去问问先生?”

“先生在主卧呢,在和夫人忙。”

顾傲吐得昏天暗地,头昏脑胀,顾父依旧不见人影,保姆情急之下抱着顾傲往顾骄那里跑,寄希望于顾骄这个已经确定能够分化成alpha的兄长能够知道顾傲怎么了。

顾傲小脸惨白,鼻子两翼泪痕明显。

“大少爷,小少爷不知怎么了,回来后就一直吐,主宅请不到医生,您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顾骄冷着脸,看着蜷缩在那里的小孩。

“找个卧室放下,我去给医生打电话,你回去后别跟爸说。”

“好的,好的,大少爷。”

奇怪的是,顾傲在躺着等医生的时间中,状态逐渐平复下来,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哥,哥?”

“别说话了,医生马上来了。”

“我可以看医生吗?”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想看医生的话,现在就跟刘姨回去。”

顾傲呐呐的,好像很纠结,不敢多说话。

医生很快到了,检查半天,顾傲身体没什么问题,询问半天才不确定地下结论,“可能是主宅那边信息素太冲了,有些影响。”

“才不止,爸妈总是当着我的面做爱,恶心死了,一恶心我就想吐。”

“小少爷,这话出去可不敢乱说。”

顾骄闻言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医生却说道:“小孩怎么知道这么多?”

保姆在顾骄和医生冷漠的目光中,为难地开口。

年幼的顾傲也不慎目睹过很多次顾父和顾母性爱很多次。

顾家父母闲暇的时间都沉迷于性爱,对顾傲的成长并不上心,有保姆和带教老师在。

当时为顾傲请的带教老师和保姆都是在世家大族多年带孩子的人,耳濡目染世家辛秘的老油条,自认为经验丰富,见多识广。

在顾傲初次目睹父母夸张的性爱被吓到时,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安抚顾傲,还欣慰直白地鼓励顾傲:性爱是本能,你以后也要做那样强大的alpha。

两个肉体的叠交,哼哼哈哈纵情的呻吟。

又一次目睹时,顾傲恶心地吐了,并且直言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了?”沉浸在欢爱中的顾父被顾傲尖利幼嫩的声音分了神,直接提过一个烟灰缸直直像顾傲砸去,要吐就抱着垃圾桶吐去,废物!”

事后顾父非但没有反思自己,还严厉地责罚了顾傲的保姆和带教老师失职。

顾傲心中本就恐惧没有彻底摆脱,但是两人在顾父的责令下,务必要给顾傲灌输性爱是正常的,是强大alpha和oga的基因象征这一事实。

“小少爷,alpha和oga的基因里包括发情热和发情期,性爱并不恶心,等您长大就知道这是人间第一快乐事,您分化成alpha后也会依照信息素的指引,找到和您匹配的oga,你喜欢的oga会包容,诚服于您强大的性能力,您应该为alpha强大而骄傲。”

“不!太恶心了!”

“您家的强大全依赖于顾先生是一个高等级的alpha,只有是高等级的alpha,才能延续顾家的荣光,才能让顾家永远立于世家顶峰,才能想要什么有什么,钱,权,势,也才能不被其他家族吞并欺凌,才能保护顾家常盛久安。强大的性爱能力将来能够成为您联姻的筹码之一,只有强大的性能力才能匹配到高等级的oga,生下更优秀的alpha和oga。性爱是本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您不应该觉得恶心。”

这样的教育不仅扭曲,还在顾傲幼小的心灵中把保护,强大,家族荣誉和性爱挂钩,雕刻出了不正常的关联。

顾傲被父母的信息素浸淫许久,又被扭曲的价值观压迫心理,出乎意料又不出意外地患上了罕见的信息素恐惧症,只要一看到或者听到顾父顾母交合的动静,就头疼,呕吐,厌食,各种并发症齐发。

年幼的顾傲并没有足够强的分类和逻辑分辨能力,他对强大有天生的向往,对顾家有天生的保护欲,他无法理解保护,强大为什么和那种恶心的事情关联,并且周围的都把自己当不正常的那个,告诉自己发情期和发情热是正常的,性爱是正常的,只有强大的性能力才能联姻到高等级的oga,将来生下更优秀的alpha和oga,才能维持顾家的家族荣耀。

顾骄和医生听完,同时不可置信地皱紧了眉头。

又过了没几天,瘦的几乎虚脱的顾傲被丢到了顾骄这里。

顾父虽然对两个儿子都没有感情,但是他以预测分化结果是alpha的顾骄为荣,他希望处事妥帖,早早有世家贵族风范的顾骄能够把顾傲引回“正轨”。

对于顾傲的到来,顾骄没有什么感情波动,态度上置之不理,甚至称得上冷淡。毕竟自己住的也是顾父置办的家,自己对顾傲即使带着对他母亲的不满,也没必要表现出来。

直到顾傲脆弱地在自己旁边,经常不自觉地发抖,时常恶心呕吐吃不下饭。

就像一个被伤害狠了的小兽,只能呜呜咽咽地痛苦蜷缩。

所以当顾傲怯生生地问顾骄:“性爱是不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顾骄沉吟了许久。

在顾骄的沉默中,顾傲眼神复杂,毫不掩饰地展现出纠结,痛苦,厌恶。

顾骄为一个孩子出现那样的眼神感到心惊。

看得出,顾傲在寻求一种观点认同,但是从前从未有长辈接受他的痛苦,认同他的观点。

才到自己腰那么高的面团子柔柔软软,细嫩幼稚。

顾骄用平淡冷漠的语气说出了和心理医生截然相反的话:“是。“

见小孩眼神一点点清明,顾骄随口继续说道:

“所以无论分化成什么性别,都要约束自己,不能沉迷于性爱。”

顾骄的认同,让顾傲燃起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那他们说得性能力是强大的表现,可以保护我们家,是不是假的?”

顾骄用顾傲半懂半不懂的一句话回答道:“不是。君子之风,流传万古。真正能够长久永存的,是君子的风范,是君子这类人。而君子之风绝不是以alpha,beta,oga,性别上粗浅的划分和赋予的地位来判断的,强大如alpha,柔弱如oga,普通如beta,基因的划分和基因所赋予的能力,最终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湮没。唯有学更力行做君子,才是长久之道。也只有学做君子,才能做到你说的强大和保护。”

从这一刻起,顾骄清冷的声音在顾傲耳中是世界上最神圣的声音。

阳光撒落。

顾骄拿着书,仰躺在椅子上。

顾骄此时的形象也成功升级为顾傲心目中唯一神圣的形象。

顾傲感觉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充斥着难闻的味道,难听的声音,难看的画面的恶心的家。

此时顾傲久违的感受到一些阳光暖烘烘般的香味。

顾骄说得每一个字,顾傲不一定听得懂,但是顾傲拧巴的心结确实解了不少。

在顾傲直线式的思维中,顾骄是世界上唯一认同自己的长辈,唯一能够理解自己的长辈。

小别墅没有佣人,前几个月只有顾骄一个人,然后是顾傲被送过来。

顾傲被送过来时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甚至影响到日常生活。

“哥,哥。”

顾傲抱着枕头,小小一个站在顾骄卧室门口。

黢黑的卧室,顾骄半睡半醒被叫醒,吓得一咯噔。

顾骄惊魂未定,刚想问小鬼是怎么进来的,一想自己没有关门的习惯,索性胡乱问了句:“怎么了?”

“害怕,睡不着。”

顾傲嫩生生的声音,脆弱得发颤。

顾骄联想到自己听说的顾傲过去住在主宅的经历,不由地心软。

黑暗中,顾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顾骄,黑白分明,虹膜边缘是浅蓝的弧线似乎都能看得清。

那时的顾骄也不过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青少年,尚且做不出过于冷淡的态度:“那你要和我睡吗?”

顾傲难掩开心地点点头,见顾骄没提出反对,小心翼翼把枕头扔到顾骄旁边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地爬上床,钻进被窝。

床很大,被子却只有一个,被窝里暖烘烘的,顾傲很乖巧,安稳地窝在顾骄旁边。

顾骄瞌睡睡到一半,想着明早再说吧,也躺回去了。

但是半晌也睡不着,察觉到自己身边的小孩在发抖。

“你怎么了?”

“害怕。”

“平时晚上这个时候,爸妈会喊得很大声,很可怕的。”

顾骄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哑意,缓声安抚道:“放心睡吧,这里没别人,也没别的声音。”

说罢安抚地隔着被子拍了拍顾傲。

顾傲自出生以来,睡了第一个安稳的,宁静的觉。在顾骄身边,被子暖烘烘的,香香软软的。

那之后顾傲多半时间是顾骄陪着睡的,睡梦惊恐的症状也好了很多。

偶尔因为外出宴会社交回来得晚,顾骄还买了玩偶放在顾傲的床头,有顾傲半个身子大的鳄鱼。

顾骄说:“小孩子睡觉,床边的玩偶会守护他不被惊吓。”

顾傲直白地认为哥哥会守护他,陪着他,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越发粘着顾骄,全身心依赖顾骄。

因着这些幼年的事,顾傲少年时被顾骄的散养得与众不同,是性别崇拜达到顶峰的家族中的一朵奇葩。

研中被称作上帝后花园,出资投建的人和西烛楼的老板一样神秘。

亭台楼阁,西洋建筑,应有尽有,甚至连着郊外的半山半水都默认把开发权划归给研中。

这座连老师都默认向上社交比读书更加重要的学校,顾傲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同班的同学早就看顾傲不爽了,明明从各个方面都能推测出一定能分化成alpha的顾傲,却一直表现出对alpha的嗤之以鼻,这不是顶级凡尔赛是什么?

不过出于对顾家的拉拢和社交需求,在重要的成长且增进友谊的时刻,其他人还是拉着顾傲一起的。

“顾傲!今晚7点,我们要进行毕业前的最后一次集体实践,所有人都要到,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啊,别太不合群,一定要来啊!”

顾傲冷着脸往外走,不打算搭理。

旁边一个同学听着这边的动静,写东西的笔停了下来,扬声道:“顾傲,你今晚留下来,我告诉你一个跟你哥有关的秘密。”

顾傲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停滞住了,回头冷冷地望向那个人。

“你今晚留下来,我就告诉你,绝对不亏。”

说话的人叫温阮,是存在感最低,最乖巧的同学,他经常生病请假,很少主动和其他人交流。但是试图和他搭上友谊的人数不胜数,不仅因为从外形来看他会分化成oga,还因为他哥是——温璟。

晚上7点,明亮的灯光落在每一张兴奋年轻的面庞,顾傲除外,顾傲只对他哥感兴趣即使顾骄冷淡到冷漠。小班教学,一个班拢共15个人,齐齐到齐。

一个同学上台用夸张的声音演讲道:“这次是顾傲这个孤傲份子,第一次参加我们的集体探索活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

顾傲无聊地翻了个白眼,为了那勾人的秘密,按耐住自己不得不继续坐着。

“今晚!我们的活动分两个板块,第一板块,我们要分享一份西烛楼流传出来的绝密资料!相信大家对西烛楼不陌生,让我来看看,谁对这份资料不感兴趣?第二板块,我们要前往西烛楼,用你能想到的各种办法,落实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在听到“西烛楼”三个字时,顾傲眼底滑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隐隐夹杂着几分痛苦。

主持人看到顾傲低着头靠在墙角格格不入的身影,演讲停滞了一瞬,继而打起精神继续讲下去。

“毕业前后大家临近分化,分化后身份多少受到限制,所以,学长学姐才流传下来这个活动,每年毕业季,都有不少学长学姐,通过这次实践打探到的真实消息,找到s级的天命之子,希望在我们之间,也能有人可以打探到适合自己的天命另一半。”

顾傲听完演讲,神情沉郁地走到温阮面前:

“秘密告诉我,我要走了。”

一个同学正拿着打印好的资料逐一发放,有人可惜道:“顾傲,你真不去吗?这是难得的可以确定s级ao有哪些人的绝佳机会,说不定能碰到你的真命天子!而且,我们是集体活动,西烛楼默许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如果预分化结果不是s级,那这辈子都无缘西烛楼了。你真得不好奇吗?”

顾傲想都没想,低声呵斥道,语气还带上了几分怒火:“不去!”

温阮感到好笑般笑眼弯弯,大声道:“那顾傲你听好了,秘密就是”

顾傲冷声打断温阮:“出来说。”顾傲不想让其他任何人听到自己哥哥的事,其他人沾上他哥,一点点,顾傲都感觉想发疯。

而西烛楼

神色冷硬的顾傲此时心脏上已经架好了一把钳子,似乎时刻准备找到时机实施绞刑。

温阮接过发到自己手里的资料说:“没关系,很快大家都会知道的,我只是心疼,如果今晚你不在,那就只有你不知道了,才把你留下来的。秘密就是你哥哥顾骄,是西烛楼的会员。”

顾傲瞳孔瞬间放大,隐约听到磨牙的声音。

顾傲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温阮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不信你自己看。”

顾傲夺过温阮手里的资料,顾骄的名字赫然在上面。后面还标注了:预分化s级alpha,信息素不明,疑似性向alpha,嗜好群交,性器长度宽度”

手里的纸张被顾傲大力捏出褶皱,后面羞人的备注顾傲几乎眼花到看不清。

顾傲只觉得视线模糊,汹涌的愤怒从胃里烧灼到心尖。

顾傲的情态过于不正常,同学都被吓到了,小心翼翼地说道:

“其实很难确定这个资料的真实性,所以才有我们的第二板块的。”

但温阮却继续添油加醋激将道:“听说,你哥今晚会去,我们今晚的探险,你去不去,给个准话。”

顾傲迟缓了好久才涩着声音:“去。”

即使顾骄从未再刻意提过,以为那次顾傲早就烧傻了,忘了那晚的事,实际上,顾傲清楚的知道,自己记得,只是一直装作忘记了。

西烛楼。

代表着顾傲最自欺欺人的记忆。

这个地方顾傲从小到大听过无数回,但是从未对这个地方怀揣着好奇,甚至包含着鄙夷和厌弃还有说不清的厌恶。

西烛楼位置近郊外,一整个落星湖被划归在楼内,传闻西烛楼内部一共四十八座地上楼,还有一座底下楼阁,内里奇珍异宝无数,门卫森严,除了会员,没有人能窥得里面的面貌。

但是研中的毕业生有一次机会进去,去各凭机遇核实那些所谓流传出来的s级alpha和oga的身份,信息素等等真实性。

奇怪的是,管理严格的西烛楼对此几乎是默认态度。

车上好多人拿着资料讨论,时不时说说笑笑,但是没人敢议论顾骄那条,甚至顾傲表露出太过于变化莫测愤怒扭曲的神态,肌肉紧绷,其他同学都不敢靠近他。

顾傲翻腾的心绪中夹杂着一丝委屈。

事实上,顾傲为了找顾骄,早就去过西烛楼。

但是这件事,顾傲装作烧坏脑子遗忘了,顾骄也当作他忘记了,再从未在提过。

10年前

夕阳正好。

“顾骄,你看看你还像个刚成年的alpha不,雷打不动九点哄小崽儿睡觉,没有半点夜生活。”

想到顾傲,顾骄心情是复杂的。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按理说顾骄应该对这个年幼的弟弟排斥,但是顾傲太脆弱了,招得顾骄每次都心软哄他睡觉。

小孩睡得早,顾骄跟着也睡得早。

这么想来也确实不合适,顾傲是他父母的责任,又不是自己的。

顾骄难得出去玩一晚上,出门前,顾傲还在老老实实写作业:“哥哥早点回来,我和小鳄鱼一起等你。

顾骄看着他乖巧地样子,最后还是不忍心,问了句:“我今晚估计不回来,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送你回顾家?”

一听到要回去顾家,顾傲坚定地摇了摇头,小声问:“估计不回来是回来还是不回来啊?”

顾骄被他的大眼睛盯着,难得局促地说道:“回来吧,但是会很晚的,你一个人乖乖早点睡觉。”

说罢,便穿过前庭离开了。

夜色一点点变暗,外面打起了闷雷,顾傲一个人蜷在大床上发抖,“哥哥”

顾傲实在坚持不了,拖着把大伞准备出门,出门前犹豫了,又掉头跑回卧室,抱着有自己半大的小鳄鱼一起。

一个小孩子,抱着个玩偶,又撑着把大伞出门了。

半山别墅这边根本没有人影,顾傲手里的伞撑得东倒西歪,艰难地一个人沿着路往山下走。

靠山边停着一辆跑车,似乎有人在上面,顾傲犹豫好久,实在是手酸地撑不住伞,过去敲了敲车窗。

“唉?谁啊”车上的人不耐烦地降下车窗。

隔着雨幕,对方辨认了好久,疑惑道:“你是顾家那个小孩?”

顾傲眨眨眼,隔着雨幕,也认不出这人是谁,但是大抵肯定是认识自己的。

顾傲点点头。

那人似乎是慌乱地整了整衣服,见顾傲身边也没个大人无奈道:“先上车。”

顾傲左手伞,右手娃娃,狼狈地上了车,即使打着伞,也湿了半边身子。

“这大半夜又下雨的怎么一个人出来,没有保姆跟着么?”

顾傲摇摇头,看着前座的两人说:“我要去找哥哥。”

“你哥,顾骄?”那人想了想,能住在这片区域,同样姓顾的就一家。

顾傲说是。

“知道你哥在哪里吗?”

顾傲又摇摇头。

林澍好笑道:“那你怎么找?我们送你回家吧。”

顾傲失望地摇摇头,找着开门锁准备下车。

副驾驶的oga安然细声道:“刚刚周颂是不是说,今晚顾骄和白炎几个去西烛楼来着?”

顾傲听到顾骄的名字,又坐回去。

林澍为难地打量着小孩,想了想,“好像是。”然后委婉地劝道:“那你哥估计今晚有事儿啊,要不先送你回家?”

顾傲坚定地摇摇头,转身准备下车:“我想去找他。”

顾傲的手扳在车门上,林澍着急忙慌地按下锁车键。

这大半夜下着雨,两人也不放心半大的小孩在外跑,林澍认命地从中间的储物抽屉抽了两罐抑制剂出来,递给安然一支,自己打了一支。

冰冷刺骨的液体流窜至全身,冷却了上头的情欲。

林澍自嘲道:“我约人被小孩打断了,顾骄约人,我带着自己的oga给他送小孩,主打一个谁也别想好过。”

安然温声道:“小朋友在呢。”

林澍失落地凑过身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知道了。”

转头对顾傲说:“我送你去找你哥,不过西烛楼那地儿我可进不去,能不能找得到得看你自己了。”

顾傲开心地点点头。

副驾驶的oga叫安然,是一个a级oga,旁边的alpha叫林澍,也是一个a级alpha。

他们没办法进西烛楼,西烛楼审核严格,只允许s级的alpha和oga办理会员,他们只能把顾傲送到门口。

两人和顾家只是点头之交,在宴会上见过几面,根本没有具体的私人联系方式。

会员制的地方,没有门卡根本刷不进去。三人只能在车上傻等。

安然家里要他赶紧回去,通讯那边骂得凶,林澍不得不紧着先把安然送回去。

“要不我们带着你,先回去,然后我送你回顾家?”

顾傲死命地摇头:“谢谢你们,不过我要等哥哥,哥哥确定在里面吗?”

林澍为难道:“大概率是在。但是你这会儿下去淋生病了。”

顾傲坚定地说:“那个檐下面淋不到的,我下去了,谢谢你们。”说完便下了车。

半夜的冷风凉飕飕的往顾傲衣服里掼,雨不见停还越发的大,偶尔飘进去的斜雨打在顾傲衣服上,之前湿得衣服被车上的暖气烘得半干,这会儿又湿嗒嗒地贴在身上。

顾傲把自己和小鳄鱼蜷在一起。

哥哥真得丢下自己了吗,哥哥在不在,哥哥…

顾傲头埋在小鳄鱼上,撑不住地伞滚落在一边,眼泪汩汩地流,把浅色地鳄鱼玩偶洇深了。

顾傲又是害怕又是冷,哭得昏昏沉沉。

旁边的高门终于开了。

“雨大,您要不要直接休息一晚,明早离开。”

顾骄看着暴雨,有点担忧,说道:“不用了。”

“那我给您找个代驾?”

这边代驾还没来,阴影处细微不可闻的一声,

“哥哥。”

顾傲感觉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睡着了,身体一阵冷,一阵发烫,整个人魇住了般,除了喃喃

“哥哥”

感觉自己被抱到一个暖烘烘,香香的怀里,顾傲揪着顾骄的衣服:“哥哥害怕。”

顾傲昏昏沉沉发烧,顾骄找了医生来家里,挂着点滴,顾傲昏睡得也不踏实,一直拽着顾骄不让走。

顾骄不知道顾傲是怎么一个人拖着半大的玩偶找到郊外的,没来得及问但是心里止不住地后悔和懊恼

尤其是顾傲一边病着,一边脆弱地粘着自己。顾骄白天照着,晚上哄着,跟带自己的小崽子似的。

顾傲这一病,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周。

顾骄以为顾傲烧昏了头,小孩记不得什么,而且自己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这一茬一直按下再没提过。

但是顾傲一直知道,西烛楼=约人=丢下自己很久很久,差点不要自己了。

所以,顾傲很讨厌去西烛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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