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虎,在凄厉的黑夜中显得十分狰狞。
少年敲了会大门,发现真没人开门,而且大门的锁也是开着的。
他推开门唤了声也没人应他,便放心的踏进了寺庙。
寺庙内的另一端,一株孤零零的槐树之上,斜躺着一个衣着幽白的颀长男子。月光被槐树的树缝搅碎,泼洒在他轻如薄云的身影,可面容仍像隐在一抹黑烟中,令人瞧不分明,只能依稀看清削长完美的侧脸。
一片飘下的槐树叶落进手心,他握紧手掌然后轻轻摊开,那片叶子被捏碎后仿佛化成几片,悠悠的飘落而下,无声无息的萦绕在少年周身,然后他手撑着下颌慵懒的一笑。
“又来个送死的……”
第二章难消美人恩
兰若寺的卧房久无人烟,一进屋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少年咳嗽不止。
少年勉强找了间干净的住下,紧紧掩好门窗后,褪下外衫解开紧绷的束胸,露出一对青涩浑圆的雪乳。
“嘶……疼……”她挤出药膏涂抹在铜钱大的淡红乳晕上,按摩了几下被束胸压迫的疼痛感好了不少。
她本是一名叫宁采儿的小家碧玉,不甘心哥哥宁采臣寒窗苦读了二十年,放弃科举考试的大好前程,做些小生意来照顾病弱的父母跟待嫁的妹妹。好强的她在学术方面不输于兄长,便留了份家书借用哥哥的秀才身份,女扮男装替他进京赶考。
这数个月虽说没怎么遇险,却在半途中被扒手偷了盘缠,幸好她在长靴里藏了些银子,否则这一路真得乞讨谋生了。
涂抹药膏后仍有点火辣辣的疼,她为了不把药膏蹭到外衫上,从包裹抽出一条肚兜正要穿上,房门却在这时敲响了,敲门之声短而急促。
兰若寺除了她之外,居然还有别人。宁采儿对此始料未及,慌里慌张的裹好束胸,提着烧坏一半的纸灯,打开一点门缝看看是何人在外面。
烛光透过敞开的门缝,照拂在一张明艳可人的面容。一头青丝绾成高高的回鹤髻,浅黄衣衫领口开得极低,胸前的两团波涛若隐若现。
美人儿妩媚勾人的眼眉一挑,睨着门缝里的宁彩儿:“公子,能借个火嘛?”
借个火当然没问题,宁采儿接过她手里的蜡烛,用纸灯的油火却怎么都点不上,好一会才发现蜡烛根本没有烛芯。
宁采儿把蜡烛递还给她,无奈的解释道:“抱歉啊姑娘,你这蜡烛没芯。”
“哎哟,夜黑风高的,可叫奴家如何是好,奴家能跟公子挤一晚吗?”美人儿娇滴滴的低呼一声,欲从门缝里挤进卧房内,被宁采儿挡了下来。
宁采儿那件肚兜还横躺在床上,谨慎如她怎么会随意放陌生女子进屋。
“姑娘对不住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女子名声不好。如果姑娘实在害怕的话,我把纸灯借给你一晚可好?”
“公子实在过虑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俩待过一个房间?”
美人儿娇嗔的一笑,扑到宁采儿的怀里,下颌抵着她削尖的肩头,柔软的双乳紧贴胸膛,笑盈盈道:“从未见过你这么俊的公子,奴家好喜欢哟……”
好大的一个艳福,可惜她无福消受。
宁采儿一把推开她,碰的一声关上房门:“姑娘实在浴火难消的话,可以在街上另找他人。”
美人儿啜泣着敲打门板:“公子为何这般绝情,难道我不够年轻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