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儿很是激动:“小金没事,太好了……”
“都说是同命鸟,我保住它配偶的性命,它又怎么可能丧命。”千玦公子微微一笑,从宽长衣袖抓出另一只小金鸟。
两只小金鸟一见面,翅膀搂在一起,兴奋的厮磨着小脑袋。
“原来它们是配偶啊。”宁采儿目睹鸟儿团聚,一脸的歆羡。
人世间的夫妻久别重聚,也极少有它们恩爱的。
千玦公子遽然搂住她的腰身,用伞撑住飘下的大雨,往街巷的一间万花茶楼走去。
“去那做什么?”宁采儿疑问道。
千玦公子温声说道:“给你换身干衣服。”
宁采儿这会才察觉,身上已被淋湿了大半。
茶楼的顶楼有间卧室,格局狭小温馨,生了一盆柴火,一室盈满暖意。
宁采儿坐在火炉边烘了烘,没一会功夫,伙计找了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宁采儿两手捧起干衣服,又瞧向千玦公子,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逃到屏风后换衣裳。
脱下湿淋淋的衣裳,隔着微透的纸墨画屏风,只望见一道挺如玉树的疏影,宁采儿难免有些紧张。
她眼前浮现在巴陵山的树干上,两条缠绵温存的胴体,那鱼水交融的快感,在两人心意相通又是什么滋味,竟羞耻的生出一丝期待。
可直到换好干衣服,啥事都没发生。
隐隐有点怏怏之感。
宁采儿把湿衣服放在火炉的架子上烘干,想起与奚风争吵的那桩事,左思右想良久,最终试探的开了口:“我在乌谷镇曾听镇上的人说过,兰若寺经常有人遇害,是不是真的?”
千玦公子离她几步距离,淡淡开口:“你也亲眼所见,何必又来问我。”
宁采儿迟疑地问:“是你指示叶黎做的吗?”
千玦公子道:“叶黎是我的鬼奴,自然只听我的话。其实不止他一个人,兰若寺有不少鬼奴,只是前些年发生一桩事,鬼奴被灭了七七八八。”
宁采儿嗓子有点干,咽了口唾沫,明明身上已经干了,仍是寒意不减:“那你为何要害死他们,就是那些凡人?”
千玦公子声音幽幽然:“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恶贯满盈、色欲熏心者。凡人涂炭万物生灵,连族类的幼童都杀,我做的不过尔尔罢了。”
宁采儿有点恍惚,眼前的千玦公子,给她感觉十分的陌生。
她初次深深意识到,他非我族类的事实。
千玦公子直视她的眼眸,目光凌冽:“你在怕我?”
宁采儿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很难适应……”
“那就慢慢适应。”千玦公子执起她的素手,不容置喙的说道,“我决不允许你有半点退缩。”
宁采儿思忖半响,回握他的手,轻轻说道:“好。”
既然千玦公子与凡人不同,她不能用凡人的角度看他,也不能在此时有忸怩之态。
千玦公子展颜一笑,将她搂坐在膝盖上,抬手摩挲她的面颊。
宁采儿凝视他极好看的薄唇,心底涌出一股麻麻的痒意,再也经不住诱惑,吻住他的唇。
千玦公子扇团似的睫毛微颤,似有一丝错愕,搂住她的臂膀紧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