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范飞便让馋公把租来的车给退掉了,又让馋公去买五张火车票,想当天就赶到省城飞沙市。
冰非墨见大功告成,心里也放松下来,便吵嚷着要去附近的武当山看看,范飞却只当作没听见。
冰非墨见范飞不理会自己,顿时嘟着嘴大为不满,一副要哭的样子,范飞只得嬉皮笑脸地哄了她几句。
馋公此时也一改花和尚的德行,就像个长辈一样,慈眉善目地笑看着这两个小年轻,还帮着冰非墨说了不少话,说出一次远门不容易,武当山也值得一玩,劝范飞带冰非墨去武当山玩玩,说不定还能在老道士的老窝发现点什么新线索。
至于末日天的父母,馋公则猛拍胸脯,表示一定会把他们安全地带到飞沙市去。
范飞自然是坚决不同意,毕竟老道士的财产基本都查到了,末日天的父母也已经救出来了,得赶紧护送回去才行,以防节外生枝。
在范飞的再三坚持下,冰非墨最后也只得妥协下来。
馋公去了趟火车站,急切间买不到火车票,他见范飞归心似箭,莫叶和张雨更是见儿心切,就多掏了几百块,在十堰市火车站找了个黄牛党帮忙,最后竟然搞到了五张软卧票,不过这五张票是分别属于两个软卧包房的。
当天晚上,他们一行五人便上了火车,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范飞,你和冰儿一个包房,我和他们俩一个包房,我负责保护他们。”馋公上了火车后,便指了指莫叶和张雨,对范飞说道。
范飞笑了笑,没表示异议,但等火车开动后,他便让冰非墨和馋公暂时换一下包房,把馋公从隔壁的6号包房叫到了自己的5号包房内。
“馋公,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既然是兄弟,你能给我句实话吗?”范飞一改这一路上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地说道。
“什么实话?”馋公疑惑地问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撮合我和冰儿,我也知道原因,是因为你不喜欢丁诗晨,所以想破坏我们,对吗?”范飞严肃地问道。
馋公的撮合行为确实太明显了,明显得范飞想无视都不行,这令他很有些困惑,于是想了好一阵,最后想到了一点什么,于是有了这场对话。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都没见过你那个丁诗晨,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馋公叫起了冤。
“但你一定见过她父亲丁易,对吗?”范飞盯着馋公的眼睛问道。
馋公忽然沉默了。
“而且你恐怕也骗过丁易的钱,对吗?”范飞追问道。
馋公还是沉默。
“你在明珠市得罪过的那个大人物,不会就是丁易吧?”范飞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
此刻范飞的心里很有些紧张。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就说明风火雷电是丁易派来的,而且风火雷了除了要对付馋公之外,还想杀掉自己,那么冤有头,债有主,难道是丁易想干掉自己?
幸好,这一回馋公没再沉默,很快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
见馋公的神情不似作伪,范飞这才松了口气,再次追问道:“你和丁易到底有什么过节?”
“啊米豆腐,我承认,我确实从丁易那里骗过钱,还不少。”馋公犹豫了好一阵,才摸了摸光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骗了多少?”范飞目光一凝。
“是前年的事了,大约有一百万左右吧,后来散财了,散给了灾区。”馋公嘿嘿一笑。
“这么多钱,你真的都散掉了?”范飞不觉有些心疼起来。
“那当然。我本来就是出家人,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四大皆空,难道我还留着那些肮脏的钱,天天数着玩?”馋公翻了个白眼。
“原来真和我猜想的一样,你果然骗过丁易,所以你怕丁易认出你来,便来撮合我和冰儿?”范飞苦笑道。
“是啊,丁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劫富济贫也是应该的,不过我这心里确实有点疙瘩。你说你找清清白白的小冰有什么不好,非要去找丁易的女儿,要是以后被他们发现了,我不就麻烦了?就算他们认不出我,我这心里也有疙瘩嘛”馋公再次摸了摸光头,直言不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