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荣帧心里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就算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她也还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炎恒。
所以,他不追问,自己反倒能够很坦然的直接闭口不说话,什么都不用面对。
就这么逃避一会儿。
很快,炎恒的司机就将荣帧送到了酒店,而且,他知道凯斯大酒店那里荣暖正在举行生日宴,怕双方撞上,于是很贴心的避开了那里,选了另外一个离凯斯大酒店比较远的四季酒店。
这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在这里的话,倒是不用担心会和荣暖她们碰上了。
炎恒打横将荣帧抱上酒店的房间。
这次她没有拒绝。
一个是因为这里不用担心会有那么多熟人碰上,一个是因为她现在真的浑身发软,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力气支撑自己走进酒店了。
炎恒将她送进房间里,此后又很贴心的找人送来一套衣服,之后他没有多逗留,确认荣帧没有问题之后,便离开了。
荣帧躺在床上,头发披散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将已经被自己的体温快要烤干的礼服脱下来,换上炎恒找人送上来的衣服。
酒店的暖气开的很足,荣帧换上衣服之后感到身体温暖了许多,一股困倦袭来,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傅薄洲本来准备回到凯斯大酒店,继续参加荣暖未完的生日宴,但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他脑中就闪现出荣帧刚才苍白着脸在雨幕中瑟瑟发抖,却还死死咬唇倔强不认输的模样。
这个画面越来越清晰。
心里暗暗低咒了一声,越想将这个画面甩出脑海,就越是清晰,连带着她平日里倔强的模样也一同闪现出来,傅薄洲心里烦躁不已。
将车子停靠在一边,点了一支烟,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雨势好像更大了一些。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傅薄洲难免就会想到被他赶走的荣帧。
现在大冬天的,她就只穿了一条裙子,还下着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是正愤怒的破口大骂?
如果她就这样继续在这雨幕中淋下去,应该很快就会感冒发烧吧?
傅薄洲的脑中突然就想到之前在医院中荣帧在他面前晕倒的模样。
苍白着脸,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有时候都怀疑,看起来那么娇弱的女人,为什么会那么的强势倔强,不管自己怎样的凌虐她,她依旧能够咬牙坚持。
但就这样倔强的一个女人,昏倒之后,却那般的柔弱,仿佛大力一些,都能碎了一般。
傅薄洲的心里闪过一抹难言的情绪。
“该死!”
低咒一声,他将烟头捻灭扔了,重新将车子滑向车流,调转车头。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生病了,最后倒霉的也只是自己,所以……就大发慈悲,勉强的带她一段路算了。
傅薄洲这样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加快了车速。
回到来时的路,傅薄洲将车子靠边,降低车速,眼睛慢慢的逡巡着路上来回的行人,寻找记忆中的那一抹红色身影。
但是没有发现。
他咬牙,不死心,又找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
该死的荣帧!
早就知道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只是将她扔下车而已,她怎么可能解决不了?估计现在早就让人将她送回家里舒服的泡澡了,亏得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企图来可怜可怜她。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