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帧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和傅簿洲站开了一点的距离,默默的往里面走。
傅簿洲对于她这下意识的疏远有些不悦,微微蹙眉,原本想要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看到荣暖那大受打击的模样,又不想继续刺激她,最后只好作罢,跟在荣帧的后面朝着里面走去。
“姐夫!”
荣暖微微垂着头,不敢去看傅簿洲的眼睛,声音糯糯的叫着他,傅簿洲一听便头皮发麻,有些手足无措了。
荣帧也不再走了,站在台阶上,冷着脸看着两人,没有发怒,仅仅是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但她这个模样,比发怒更让傅簿洲难受。
“嗯,外面冷,你身体不好,先进去再说吧!”
昨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到现在雪都还没有化完,寒风阵阵,刮的人脸上像刀刻一般的疼。
傅簿洲想到荣暖的身体一直不好,害怕她这样在外面吹风,过后会生病又进医院,所以担心的想让她快点进去,语气如常,还是像在哄着她的模样。
他自己觉得没什么,荣暖却身子一震,有些怯懦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我生病了,你还会心疼我吗?”
问这话的时候,荣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屏住呼吸,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她没有忘记傅簿洲和荣帧现在的关系,比起和自己的关系更加亲密。
刚才她就听说傅簿洲来了,飞也似的冲出来接他,然后就看到荣帧也从他的车上下来,看到他吻了荣帧,看到荣帧身上披着他的衣服走下来,看到两人各种各样的亲密姿态。
荣暖感觉自己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强烈的感觉到,傅簿洲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们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一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簿洲就渐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离荣帧越来越近了。
她的心中也有愤恨,她觉得肯定是荣帧在背后搞鬼,肯定是荣帧在背后勾,引了傅簿洲,将他迷的晕头转向,所以傅簿洲才开始疏远自己的,荣暖憎恨着荣帧。
可是,现在她却不敢将荣帧怎样。
那天晚上,炎恒的那次教训,让她元气大伤,小病了一场,至今都不敢出门。
一出门,走到熟悉的那段路,就免不了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
虽然最后被人阻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一直烙印在荣暖的心中,想要忘也忘不了。
因为这样的恐惧,荣暖现在暂时不敢对荣帧怎样。
她害怕再次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她的问话让傅簿洲一愣,随即还是像以前一样,拍拍她的头说:“想什么呢,当然会心疼了,所以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生病了,你的身体不好,现在又大冬天的,万一感冒了,一直也好不了,所以还是快点进去吧。”
他忍不住就有些碎碎念。
这些年,照顾荣暖,宠溺荣暖,已经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所以见荣暖这副依赖自己,又很伤心的模样,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安慰她,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他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荣暖一直都是这样,柔柔弱弱的,需要人的关怀,她的身体也是确实不好,如果生病了是个大麻烦。
“姐夫!”
见傅簿洲想要拉着自己进屋,荣暖下意识的就握住他的手,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