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她慢慢知道了这只是一场奢望。
以前她想要的,只是这一场名义上的婚姻,让傅簿洲不要站到荣暖的阵营去,只是现在看来,她连维系这一场名义上的婚姻的勇气都没有了。
和傅簿洲周旋了两年多,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落荒而逃,只因她真的受够了这样无望而痛苦的折磨。
荣帧觉得,自己现在或许应该尝试着从傅簿洲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傅簿洲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九年,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的绝望过。
荣帧就那样站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防备的看着自己,拒绝他的靠近,甚至不惜用报警来威胁自己。
明明他才是应该和荣帧最靠近的人,可是此时站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
她说,自己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可是傅簿洲明明记得,他们两人也曾经有过一段很美好的时光,那一段时间里,他毫无负担,心情也非常的放松,经常会因为荣帧的一切含羞带怯的眼神,会因为她一个不经意之间的笑容而心跳加速。
错了!
一切都错了!
他傅簿洲算计了一切,却独独算漏了人心。
“我……那两个多月……”他声音干涩,想要解释,但是一开口之后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要提那两个月!!”
荣帧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声音突然拔尖,脸偏向一边,一片灰暗:“傅簿洲!你不是曾经说过那只是游戏吗?我承认,我确实非常不争气的有留恋过你当时的温柔,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再多的感情也填不平你对我的伤害,我不会忘记,你将我当成是一个游戏玩具所带来的屈辱。”
那两个月的时间,是荣帧觉得自己这辈子最蠢的时间。
她一点也不愿意提起。
不管当初的傅簿洲有多么的温柔,那都只是表象。
而且,如果他以为两个月就能抵消两年的伤害,以及他这后面几个月,连番的猜忌和不信任的话,那荣帧也就只能呵呵了。
远处已经有救护车的声音了,荣帧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傅簿洲,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再和他一起待在一个地方。
她现在真的非常迫切的,需要和傅簿洲之间划开距离,她的人生,再也不想要傅簿洲插足了,也真的很烦他一直这样干涉自己的交友以及工作。
“你……你怎么知道……”
傅簿洲的眼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荣帧,不明白她是从哪里知道自己一开始对她好,仅仅是因为觉得有趣,将那当成一场游戏的。
“怎么知道你将我当成游戏玩具的吗?”荣帧冷冷的接过他的话,这一次,她没有躲避。
直视着傅簿洲的眼睛,冷冰冰的说:“因为当时,你和荣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在书房里面,真是不巧,刚好就不小心的听到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们之间压根就不应该牵扯上任何的感情,我现在也不恨你,所以,你也不用一副我背叛你的模样。”
荣帧一耸肩,就在一瞬间,她似乎是看透了人生一般,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她都不想在意了。
爱情,不过就是禁锢人心的东西,将爱情抛开的话,她或许就能够活的更加轻松,至少,不用在意傅簿洲的看法,她就不会因为他的猜忌和不信任而伤心沮丧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你看,你现在和荣暖来往,我已经不管你们了,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我都能当做没看见,已经是给你了极其大的自由了,所以……我交什么朋友,做什么事情,也请你不要再叽叽歪歪的了,大家各过各的,这样非常好。”
既然开了个头,那荣帧就想将所有的话,在今天一次性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