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闫宁伸手就要拿过那两只玉瓶丢出去,“姑祖母别生气,闫宁扔,这就扔。”
迎福快她一步将玉瓶拿在手中。轻声劝道:“老夫人,这药出自宫中,怕都是奇珍药材所配制,婢子看这玉瓶也精致非凡,说不得是宫中的贵人赏赐下来的物件,若是老夫人不喜这药,婢子先收着,就是将药丸倒掉也成,只是这玉瓶丢了只怕不妥……”
周闫宁如今在蒋侯府如履薄冰又处心积虑,她敏感的很。一直觉察迎福对她很冷淡。见迎福这般说,不由的嗤笑一声道:“那就将药丸扔了留下玉瓶吧。是药三分毒,再厉害的神医也是凡夫俗子肉体凡胎,治病救人都要望闻问切。那七味之前也是个籍籍无名的。不过是侥幸救了二爷和两位皇子。就敢称什么神医,还信手给姑祖母配药,着实轻狂。二哥哥也是糊涂,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姑祖母吃下去有个不适可如何是好?”
迎福简直要冷笑出来,这可真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什么话都能吐出来,适才是谁捧着药瓶要给老夫人吃上一粒,眨眼间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番含血喷人的话来,说的好像自己多孝顺。
可惜,那点子龌龊心思当谁不知道呢。
迎福微一福身,就要再说,捧寿急忙拉了她的衣襟,阻止道:“表姑娘说的是,婢子这就将药丸拿出去扔了。”
老夫人只觉得烦躁无比,不耐烦的摆手道:“出去,都出去。”连周闫宁一并撵了出去。
周闫宁跟着出来后,也不走,就站在捧寿身侧,那意味要亲眼看着捧寿将药丸丢了才放心。
她本来就怕老夫人心一软让苏晗进门,若是吃了这药,老夫人身子骨清爽了,岂不是苏晗的一件功劳,她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在自己面前发生。
真就没见过这般下作的女人,迎福心中对周闫宁的所为十分不耻,她伸手夺过捧寿手中的药,“老夫人在气头上,你也傻了不成,二爷是老夫人的亲孙子,还能害老夫人吗?”
“亲孙子”三个字咬的特别重,显然是故意讥讽周闫宁这个侄孙女。
“可是?”捧寿没有迎福的心眼多,她想着刚才明明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要丢的,老夫人喜怒无常,万一责罚她们……
迎福瞥了周闫宁气的涨红的脸,伸手点了捧寿的脑门,“可是什么可是?做事不长脑子,你要是真丢了,才是白瞎了二爷的一片孝心,让二爷和老夫人祖孙二人生罅隙,咱们做奴才的,就要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做本分内的事情才是正经人……”
迎福这话中的深意,就差聋子听不出来了,周闫宁气的唇色发青,恨不得上去撕了迎福,她深吸一口气,轻蔑的看了迎福一眼,仰起下巴挺直了后背款款离开。
捧寿也不是个傻的,心中同样厌恶这个心思不正的表姑娘,望着周闫宁的背影担忧道:“你这样给她没脸,就不怕将来她得了势不给咱们好过?”
迎福不屑道:“她得不了势。”
老夫人在气头上是非不分,二爷可不糊涂,要是在亲事上,老夫人能做得了二爷的主,这女人何至于抓耳挠腮的上蹿下跳?真真愚蠢的东西,被三奶奶哄的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却说蒋项墨回了北镇抚司,便让季小三将几个得力的幕僚都喊了过来。
主子召唤的十万火急,这几人只当宫中两位皇子中毒事件有了新的进展,要与他们一起分析探讨,却不料蒋项墨一句话便将他们雷个外焦里嫩。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