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舒卉清醒后就被纪城抱回家了,在她还没确定有没有感染之前,纪泽安很担心纪城会犯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舒卉。
舒卉听完脑子有些懵,屈着膝坐在床上揪着头发,眼底是一片茫然,纪城洗完澡出来,见她不大对劲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
舒卉偏头躲了一下,看向他的时候眼睛已经渗出水光,纪城拧了拧眉在床边坐下,用了点儿力把她扯进怀里,低着眼睛睨她,“哭什么?”
舒卉闷在他怀里哭,纪城揽着她抱紧,亲了亲她额头问,“你是不是知道黄山患病的事儿了?”拍了拍她的背又说,“不怕啊,有我呢,明天咱就回家拿本儿扯证,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是要跟你结婚的,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吗。”
舒卉揪着他的衣服哭得更厉害了,纪城心里难受得很,他理解她的恐惧和不安,也不安她会因为这件事儿把他推开,就好像现在她已经不愿意让他亲她。
他略强势地把她摁在床上吻了一记,捏了捏她的脸,“亲一下怕个屁,别说现在还没确定有没有感染,就是真的感染,别说亲了,把你睡了我也敢!”
“你别胡闹了!”舒卉挣了挣手腕,“两个礼拜之内不许你靠近我半步,没感染咱俩结婚,感染了你就给我滚蛋!”
这话说得好像患病的是他似得,纪城知道她是认真的,沉了眼角,伸手就开始解她的衣服,“说那些没用的干嘛,想甩我门儿都没有,你让你甩不掉。”
舒卉见他发疯,挣开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唇角的线条抿得死紧,纪城闭了闭眼睛倒在她身侧,捶了捶床,“不许靠近你半步这要求太过分了吧,还有感染了就滚蛋这算什么话,如果换做是我,你也要离开我吗?”
“是啊。”她把衣服重新穿好,瞥了他一眼,“这叫理智你懂不懂,人一生之中不是只有爱情,需要你负责的人还有很多,注定没有结果的人,早早抽身离开了才是。”
“我不信。”他厚颜无耻地重新翻身压上去,“你说得容易,如果今天咱俩情况互换了,你肯定早把我扑倒了,你那么爱我,现在也是因为爱我才把我推开的不是吗?”
舒卉白了他一眼,“照你的说法,我扑你的时候,你会让我扑吗?”
纪城,“会!”
“别说傻话了。”她正了神色,把他推开,“我心里难受呢,你别惹我了。”
纪城老实地在她身后躺下,看着她的后脑勺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
虽然有可能被感染,舒卉也只在刚得知的时候软弱了一下,之后倒是一切如常,于小光口头上已经把黄山的祖宗十八代全艹了一遍,对待舒卉和以前一样。
碧海苑,她拎着灌装啤酒和坐在沙发上的纪城碰了一下,称赞说,“你那脚真是太给力了,要我说应该再用针像容嬷嬷一样把他扎成筛子,扎死他个臭不要脸的!”
纪城勾了勾唇,难得看她也顺眼了些,“你也不赖,陆渊那脸我瞧着花里胡哨地也很不错,看在他找到舒卉的份儿上,我不跟他计较,你没事儿多挠他两顿当是替舒卉出气了。”
“还用你说?”于小光磨磨牙,“他个废物纵舅行凶,就算他找到舒卉也不算将功补过,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非得咬死他!”
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在这件事儿上意见倒是出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