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人都挂在他身上,一点儿劲儿都不吃。
带着人进了电梯,桑亦将人搂抱着压在怀里,然后艰难地伸手去按了电梯按钮。
桑亦往后靠在电梯壁上借力,穆文骁唇贴在他脖颈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烫的很,桑亦有些不适,伸手推了一把。
穆文骁脑袋砸在后面的镜子上,发出“砰”的一声,给桑亦吓一跳,忙扒拉回来揉了两把:“来来来,亦哥给吹吹,不疼不疼。”
“……”
费劲巴拉好不容易将人带回家,往床上一扔,桑亦靠在衣柜上喘粗气,给他累死了。
趴在床上的人仿佛没有知觉,跟死过去了似的。
桑亦冷笑:“小穆总,你最好别是装的。”
桑亦去客厅喝了杯水,打嗝都是AD钙的味道,他其实有八年没喝过这玩意儿了,谁特么快三十了喝AD钙,传出去不够丢人的。
穆文骁这就是纯纯报复他。
洗了个热毛巾,桑亦回到卧室,先给他擦了把脸,然后跪在床上把衣裳都给扒了。
小穆总,不,当年的陆文屁事儿就多,当年晚上跟他一起住他那小破房间时,不管多晚都得去洗澡,小院里那破浴室老出问题,洗着洗着就得喊人,桑亦没少伺候他,一边伺候一边骂,还诅咒他找不找媳妇儿,毕竟谁家姑娘愿意伺候瞎子。
这人穿衣服看着瘦,脱了衣裳还挺有料,桑亦手在腹肌上面摸了一把,梆硬,显然平日里没少锻炼,
肋骨处青了一片,是之前桑亦给揍的,竟然还没消。
桑亦“啧”了一声,使坏地往淤青处按了一把,穆文骁身体猛地一缩。
“不好意思哦,没看见。”
先擦胳膊,胳膊肘后面一道狰狞的疤痕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都多少年了,这疤一点儿也没消,反而愈显可怖。
当初陆文说是不小心摔倒磕破的,当时桑亦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谁摔倒能在胳膊上摔这么一道又深又长的疤。
手指在那疤痕上小心翼翼摸了两下,桑亦才又换了只胳膊继续擦。
一边擦,桑亦一边贱兮兮问:“小穆总,卡的密码是多少?”
醉死的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桑亦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拉起他的黑色内裤边弹了一下:“五度的蜜桃果酒,能喝醉的真是人才啊。”
“要是装醉那更是牛逼了。”桑亦趴过去仔细观察着穆文骁的脸色,“五度的果酒啊,小穆总,五度,不至于吧。”
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任由他折腾。
“服了。”桑亦无语,扯过被子盖到他身上,“有本事明天也别醒,直接给你拉医院去,正好看看脑子。”
桑亦关了灯出了卧室,先发了消息给虞戈的司机,确认虞戈到了酒店后才放心,小纪也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到家了。
桑亦往沙发上一靠,愣了会儿神后,掏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搜了搜《我的宣言》这首歌,然后从头至尾将歌词看了一遍。
叹了口气后,桑亦将手机一扔,起身进了浴室。
手机铃声响起,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伸手捞过被人随意扔在一旁的裤子从里面摸出手机点了接听。
灯关着,窗帘拉着,但门半掩着,从门缝里透进来些光。
穆文骁压低声音喊了声“妈”。
那边传来女子柔和的嗓音:“我听说你找着小树了?”
“嗯。”
“那你……还好吧?”
“挺好的。”穆文骁抬眼打量了一下房间,十几平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镶在墙上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