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植入了晶片,恐怕其他人这时还在搜索他的所在地。
他们回到婚宴会场,载镕见了皇帝与太子,将大致情形解释一遍,又商定了婚宴延期的时间,接着便开口告辞。
事发突然,去营救他的人是东宫下属,江宁被带回来后也被扣住了。
这件事最终会怎么发展,载镕也不知道,不过郡主总会为自己的私生子周旋一番,之后的结果他倒不太担心,毕竟东宫愿意派出警力寻找他,就已经是出面揽下了此事。
等到两人找到机会独处,已经是几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在这段时间内,载镕录了口供,配合调查,整个人早已筋疲力尽,但精神却比想像中亢奋。
「刚才的事……你怎么想?」
载镕其实有些担心。
杨酌霄与郡主虽说称不上亲近,但毕竟是母子,得知母亲有私生子,而且还是比自己年纪小了几岁的青梅竹马,肯定无法轻易接受。
对方看了他一眼,才道:「恍然大悟。」
这个答案着实出乎意料,载镕不禁愣住了。
「我没有追求他,是因为发现他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另一个原因,则是察觉他在疏远我。」杨酌霄神态淡然,「我过去以为他的疏远,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想得罪郡主,不过现在知道真相,那时他的疏远也在情理之中。」
「你……不难过吗?」载镕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要难过。」杨酌霄道。
他睁大眼,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态,确实没有找到伤感或愁绪,真要说的话,那张脸上只带着一丝淡淡倦意。
今天本该是他们的婚礼,但载镕被绑架了,杨酌霄联络不到他,心里肯定是担心的,如果绑架他的不是江宁,而是求财的匪徒,只怕他这时早就被撕票了,杨酌霄不可能没考虑到这些。
载镕正想说些什么,一阵微妙的声响却打断了他。
杨酌霄望向他,他低下头,肚子里的声音仍没有停下。
「饿了?」对方问道,大概是觉得谈正经事的场合出现这种声音过于好笑,尽管抿着唇,但嗓音里却带着一丝无法错认的笑意。
他一阵尴尬,满脸不自在,「我从早上醒来就什么都没吃……」
杨酌霄打了内线电话,请人送食物过来,接着却在他身边坐下。
一只手碰到了他的脸,载镕微怔,本以为对方想做什么,但那只手只碰了碰他的脸,接着手臂环住了他,将他抱到了腿上。
载镕双腿分开跨坐着,一时有点发窘,然而杨酌霄却沉默地将脸埋到他单薄的胸膛,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部。
「别动,只要一下就好。」对方低声道。
载镕不敢动弹,直到意识到杨酌霄这个动作是在寻求安抚时,心里十分吃惊,但也用力地拥抱着对方。
说也奇怪,当时被江宁绑架时,他心里其实是做好了准备,就算有定位晶片,营救的人也未必能及时赶到,万一对方完全失去理智,他随时都可能被虐杀。
当时他觉得自己死去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上辈子已经死过了一次,虽然依旧舍不得杨酌霄,但他若是死了,江宁肯定无法逃脱刑责,也算是间接替杨酌霄解决了隐患。
直到现在,载镕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的想法不只是天真,更是愚蠢。
杨酌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