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走两步就能摔一跤的衣服吗?”
戚飞尘原本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里各种现代化的家具用品,听他这么说,随意地回道:“自然可以,不过此处可有女子的衣物?”
温煜冉沉默了,要从一个单身独居的男人家里找出一件女装,这还真不太容易。
“其实现在女人也是可以穿男人衣服的。”他诚恳地道,“不信你看外面那么多妹子都穿裤子!”
“即便细枝末节也总归是有区别的。”戚飞尘则完全不吃这一套。
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温煜冉痛苦地呻.吟一声:妈的我就不信你从小就是穿裙子长大的,明明就是个男的干嘛这么较真!
“我看你换身行头应该也长得挺帅的,何必非得跟姑娘们抢饭碗,就算要抢偶尔也可以放个小假对不对?你这身大红衣服看得我眼都要花了。”
戚飞尘抬手缓缓梳理着两鬓垂下的发丝,动作柔美地扶好头上的发钗,这之后却是蓦地抬起头,姿态高傲如女皇驾临,眼里却闪烁着某种在温煜冉看来异常熟悉的光亮:“为了我的将军,即使片刻亦不容轻慢,我必然是这世上唯一配得上他的妻子,为此即便细如发丝之事也不可疏忽。”
温煜冉:Σ(°△°|||)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有理想最有抱负的娘炮,真诚地祝愿那位魅力满格的将军胃口好、消化好,早日团圆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
“我以为你能明白这种心情,若我未料错,那人应是对你思慕已久。”
顺着戚飞尘的视线看去,温煜冉发现千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眉心微微皱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被子,看上去睡得似乎并不算安稳。
“你似乎并不厌烦于他,却又这般不假辞色,莫非也是因此等癖好为世俗所不容?”
被问得一怔,温煜冉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倒没有。”
对于性取向这方面他是不存在什么歧视,也许是被现代化的种种段子荼毒得多了,他没觉得同性恋是什么很值得震惊的大事,只不过从来没想过这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所以一想到就觉得很别扭。
“那块环佩并非良善之物,长此以往使用下去,他的命数也会很快耗尽。然我猜测他并不会与你提及此类事宜,直到纸再也包不住火。”戚飞尘手掩嘴角,笑得饶有兴致,“届时你又当如何呢?”
温煜冉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戚飞尘,并没有料想到事情真的严重到这个程度。他早先就有警告过千琅禁止再动用万象环佩,但那之后还是一再动用了玉佩。本来他见千琅的反应较之第一次要好上许多,便以为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严峻。
他从没有想过让任何人因为他而死,但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竟然连阻止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简直像是个死循环一样,如果他死了,也许千琅真的会跟着去死;反之如果千琅因为使用万象环佩而死,那他一个人大概也没多久就会被鬼杀了。
这么想想根本横竖都是死,而且怎么样都是跟男人殉情。
他笑得没什么力气:“你跟千琅之前还像是八字不合一样,现在这是想开了来拉皮条的?”
然而戚飞尘非常果断地否定了他的说法:“当然不是。”然后又补充一句,“我在期待你知晓自己被隐瞒后,一怒之下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