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狛失去了意识。
陷入久远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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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很小的时候。
狄狛老爹最爱做的事情,有三个,一个是看电视,一个是喝酒,还有就是打人。
他怀疑狄狛是他老婆和其他男人搞出的野种,这条推论相当合理,因为他老婆的确婚内出轨,和数不胜数的男人搞在一起过。
他把所有原因都归咎于社会,阶级,金钱。
“电视上说的没错。”
“所有的问题都来源于这种糟糕的制度。”
“这些卖国贼将同胞视为牲畜般剥削,生产总量是不变的,富人要越来越富,只能靠穷人越来越穷。”
狄狛只有八岁左右,身材矮小,目光阴狠无比,在积年累月看着这些口嗨时政的新闻后,他知道什么能讨得底层人欢心,媒体洗脑,精神阉割,对自由的追求。
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个孬种停止抱怨,即使是他的父亲。
“你以为说这些话就能让我开心么?”
“你要成为一个男子汉,狄狛,必须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就如同我在战场上一样。”
狄狛老爹看到狄狛,就会想起那个婊子出轨的事,灌了一口酒后,电视上依然在播报着时政新闻。
开始了除他看电视,和酗酒外的,第三个爱好。
狄狛面无表情,自觉关上了房间的门,不让邻居听到酒瓶破碎和铁锹殴打的声音。
十年后。
当狄狛再一次推开家门,他已经身材高大,今天特地回来,拿自己十八周岁的成人礼。
“今天还是别喝酒了。”
“如果战胜的只是一个醉汉,那将毫无意义。”
狄狛看着沙发上还在喝酒看电视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在战场上的时候,你这样的人能扫死十个。”
他的父亲已经有些衰老,但曾经作为军人的高强度身体,依旧魁梧有力。
但在全盛状态的狄狛下,他被打得半死,摁在地上一通爆锤,打得头破血流,即使如此,他父亲也依然没有求饶。
“来吧,杀了我。”
狄狛老爹如是说着。
然而狄狛并没有着急下手,只是平静说道。
“实际上我去拜访过那个女人,你的老婆。”
“她的新婚对象并非什么富豪,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真实情况是,并不是你认为的,弱者的被害妄想。”
“只是你……纯粹是个管不住女人的孬种而已。”
狄狛有力的拳头砸在他老爹脸上,能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
他老爹吐着血。
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你现在当着犯罪分子的小头目对吧。”
“你只会越来越强。”
“是我成就了你,让你变成了一个……”
“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