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职员声音微弱的说着。
“不,你错了。”
“只是自然而然的审判而已。”
“举证,然后确立罪名。”
“人要的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通俗的事实。”
之所以狄狛令人为之狂热,只因为那部颠倒黑白的电影,将他的行为塑造成了迫不得已下的反抗。
只要证明这是自发性的,所有形式,理念,教条,都不攻而破。
这是胧翻阅到了这样一页,上面写着。
【只有宇宙本身是亘古不变的。】
【宇宙的理性才是一切的准则。】
【人做着最残忍的事。】
【但却不具备残忍的精神。】
“残忍的……”
“精神么。”
……
……
……
第二天,清晨九点。
大街上清冷至极,除了穿着军装列队的士兵,找不到任何一个普通人。
细碎的飞雪笼罩着整个城市,但在东升骄阳的炙芒下,未飘落在大地,便已被融化,拨开了所有凛冽。
一片黑暗之中。
卡……
铁闸门被打开,光线射入拘禁室之中,强光刺得狄狛眼睛生疼。
“该上路了。”
胧的工作是,在公开审理结束之前,保持在与狄狛十步的范围内,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迎面走来两个探员,用黑色头套盖住了狄狛的脑袋,随之解开了他身上的锁链,一人禁锢住他一只手,将他架了起来。
狄狛没有任何反抗,被两个探员拖着除了拘禁室,通道两侧列队的探员皆是神情肃穆,沿途随时准备制衡狄狛的反抗。
西装革履的胧戴上了口罩,不紧不慢跟随在后面,他才是最重要的保障。
没有丝毫意外。
狄狛被押上了一辆拘押犯人的特种警车,从后侧车门被架上,几个王牌探员也坐了进去。
胧用终端拨通了卢卡的电话,对方秒接。
“狄狛已经押上车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胧确认着。
“再也不能更好了。”
“这里比圣诞节还要热闹。”
“当成是提前过年了。”
卢卡无比冷静的说着,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昨晚自己可是让人宰掉了不知道多少没有自我意识的人。
“那就好。”
“别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