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神棍,甚至是荒谬,或者说是过于荒谬了。
但是又完全自洽和合理。
无数想象界凝练成象征界,象征界驯化着所有人的想象界,这使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井然有序。
但象征界又是那么的脆弱。
当有人背离秩序时,回归无上意志时,就能得到原初混沌的感召,坠入深渊,释放狂暴。
这令链锯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那种神情,会遗留三十三秒的神情,来自深渊,来自深界,来自无上存在。
所有一切都是伟大意志的喷发,而每个感染者,都要抵达根源。
狂化不是尽头,死亡也不是。
唯有万物朔源的深渊之底,才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宿。
客厅中。
紫罗兰磨指甲的锉刀停了下来,一脸无语,这个人过于古怪了,说完两句话就完全走神,足足有半分钟。
那平庸到甚至恐怖的深陷眼窝中充斥着莫名的偏执,以及对未知的惊恐,仿佛是在凝视着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如严重酗酒器官功能退化的病入膏肓之人打着颤。
“我可不是什么观星术师。”
“不过你可以叫我狄安娜。”
“只要供奉我,我就可以赐福给你。”
紫罗兰撩起一缕头发放到手上捻了捻,在检查发质,有没有分叉。
这时一个罗德的女助手提醒链锯罗德已经在楼上等他了。
链锯没有丝毫意外,因为自己是坐船来的,他应该早就已经发觉了自己。
为了表示诚意,他让船返港,担心手下那些疯癫的感染者会吓到罗德,让他们在来时的岸边上等自己。
届时他自然有办法回去,只要在内海上冻结出一条路,那么他返程的速度还要比船只快得多。
链锯深刻明白自己有着一定程度的情绪问题,时不时会暴起杀人,所以他总是随身携带着镇静药物。
“你有很严重的情绪问题。”
“我明白那种感受。”
“这个会让你好受一些。”
链锯猜想这个女人应该是那观星术师的情人之类的,为了表现诚意,取出自己的镇静片剂药物放在了桌上,随后就跟着女助手一起上了楼去见罗德。
紫罗兰眼皮一抽,自己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的人了,唯一没有情绪问题的就是自己。
由于紫罗兰在等待同盟,根本无事可做,罗德的这处灯塔算是没有什么纷扰,所以才会待在这里。
“都是些神经病。”
紫罗兰紧皱的眉头舒张开来,从名贵手提包中倒腾出瓶瓶罐罐,开始涂抹起了护手霜。
灯塔顶楼的会客厅内。
链锯刚刚坐下。
“曾经,你用枪打穿了一个人的脑袋。”
“从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