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水笔里有些堵墨,肖玉支帮忙拆了支新的,重新灌水。
“秋姐,用什么颜料?”
工作室里颜料众多,摆在台面上的便有好几种。
舒令秋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收纳架上还有个莲花状的托盘。
里边放着的是温珣的礼物。
她看了眼礼盒。
想想,还是没动。
“第二个抽屉里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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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到深夜。
白天处理了亲签和难缠甲方的三稿,舒令秋腰酸背痛,睡了个下午觉。
一觉睡到了八点,头脑却格外清醒。
要命。
生物钟开始混乱了。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开手机。
通话记录里有许多温遇冬的未接来电。
舒令秋掀开被子,回拨过去。
没接。
算了。
正当她打算静音时温遇冬又打来电话。
“什么事?”舒令秋直截了当的问。
“给你问候声晚安。”他的语气嬉笑味儿很重,一点也不认真。
舒令秋懒得跟他废话,“很闲的话把自己打晕,挂了。”
“诶诶诶别,我说我说。”温遇冬急了,声音软了下来,“那天不是惹你生气了吗?想再来安抚你一下。”
安抚?
她还真没感觉到他是在安抚。
那天他在楼下等她,说的无非又是以前的那些好话。
刚输完液,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不想和他多纠缠,刚说没两句脑袋就开始发晕,外面风大,他也没立即送她进屋,而是趁着她麻木无意识的时间又拽着她去道谢。
现在有精神了,舒令秋像只战斗的公鸡,忍不住嘲讽道:“放心不用你安慰,我会继续装瞎。”
“……我和谢江月不是媒体写的那样,秋秋,你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苦衷?”舒令秋感到智商受辱,“同抽一支烟也是剧本?”
“啧,你们的戏演得真全。”
温遇冬愣了一会,“谢江月说她忘记带烟了才跟我要的。”
“她抽了以后我就没再抽了,真的,我发誓。”
上帝不会放过任何撒谎的小孩。
发过誓言的尤是。
舒令秋也不想再追究,这么多年来,温遇冬的性子一直是这样,他不从源头解决,而是用最下策的法子解决燃眉之急,从不顾及后果。
很多事情,或许他不是诚心的,可造成的后续就是如此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