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答应了我的请求,我的心里乐开了花,不仅仅是因为终于把这位无间道给安插到敌方的阵营里去了,更重要的是,八爷的应允印证了子琛他们说八爷对我有意思的那番话,那几天我天天过的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自从那天起,八爷只要在校园里,就哪哪儿都能遇见我。他上自习,我就知道他在哪个教室;他去打球,我就知道他在哪个场子;他去借书,我就知道他去哪个书架;他吃宵夜,我就知道他下哪个馆子;连他去帮忙彩排个院里的节目,我都能出现在会场的观众席坐八爷旁边,和他说一声,“这么巧?”
八爷问我,“你是学了影分身了吧?怎么哪哪儿都是你?”
我边看节目彩排边小声和八爷说,“有缘分呗。”
八爷说,“你们把子琛要回去吧。”
我问八爷,“什么意思?”
八爷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纸,用铅笔在上面写了一组教室号,“我没事儿的时候都在这个教室上自习,带你的电子电路和你的人过来!”
金少曾经奋力的帮我追求过八爷,在我追求赵野的人生道路上也是不遗余力的献计献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我在爱情上有交集?我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现实却是廖小姐说的对,那天之后赵野又开始对我爱答不理了,给他说三五句话,他回一个,“哦”或者“嗯”再或者就是“好的”。
赵野在意的果然是金少,我反思了我所有的行为,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思考如果我的女朋友在出事的第一时间不找我,而是找别的男人去摆平整件事情,我什么心情?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会掀桌子的!而赵野表现的姑且还算是冷静,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你这两天有时间吗?”
赵野问我,“怎么了?”
我问赵野,“你能不能来一趟金少的酒吧,我有事儿想和你说。”
赵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问我,“有什么事儿不能直接在电话里说吗?”
我摇头,忘了赵野是看不见的,他听不到我的回答,就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时间你定吧。”
我问他,“那今晚吧?”
赵野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给金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给他说了我怀疑赵野介意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金少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以你的脑袋、智商和情商,总算是知道你男人在意你有个男性朋友了!那你丫的还不知道和我保持距离,不是怎么谈恋爱也需要人教吧?”
我说,“你干嘛不早和我说赵野会在意?”
金少说,“这种事情不是你自己领悟的,谁说都没用。我给你说,还搞的像是我在挑拨你们的关系一样,和异性朋友说‘你另一半好像很在意我的存在’这种话,是天下所有绿茶婊挖墙脚的专用!而且我特别不能理解你的脑回路,你怎么想的,把人弄我这事儿来说,搞的我真觉得自己像是个*,干完挑拨离间的事情,让你俩产生了这么多误会之后,还他妈得去给你男人说,我和你女朋友真的没什么事儿,我们俩就是纯粹的朋友,我真心觉得自己脑门上就贴了一个大大的‘贱’字。”
我说,“我就是想请你告诉赵野,让他不要老怀疑你,这样对维持你和可妮之间稳定的爱情没什么好处!”
金少在电话那头用一股子嫌弃的口吻和我说,“李沛啊李沛,你对朋友的利用真是吃干抹净,过河拆桥!我要是真和可妮栓一辈子了,你记得给我上坟的时候多烧几个姑娘,要眼睛大的、腿长的、腰细的、胸丰满的,你看着哪个不像是好姑娘就把哪个给我烧来,咱俩对女人的眼光真真儿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我问金少,“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感情你就是和可妮玩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