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掌柜道,“只是脸色难看,只怕不是好事儿。”
武梁心说小唐氏来找她,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她就偏让她等着。
小唐氏竟然老老实实的在包厢里坐着,等了大半个时辰没有闹腾。
武梁还惊奇了一番,心说这女人被往娘家一送,竟乖巧老实得这般了?看来这招很好使嘛。
却不知道小唐氏心里的苦逼。
就在刚才,同来的婆子还跟她说,怕等下回府的早了,被亲友们碰到问东问西的不好回话,建议她等天黑府里无外人时再回去。
小唐氏就明白,肯定是嫂子们有交待。
竟是有家归不得的感觉。
小唐氏烦燥得很,越想越觉得程向腾可恶,这个女人可恨。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都该死。
小唐氏是怎么从程府走的?被粗壮婆子拉上马车强行送走的。
武梁是怎么从外面回京的?被一队骚包人马出城二十里迎回来的。
远的不说,单就这最近短短时日内的对比,就足够小唐氏看着武梁的眼睛冒火。
武梁也看着小唐氏。
她挺瞧不上这位侯夫人的,从她做姑娘时见到她就是。
手段不上道,一天到晚假假腻腻自以为是,能力就那样,尽是些小能处在施展,还老爱出头作怪。
如今这么些年过去,在男人面前装尽柔情小意,可惜至今没能拿住男人的心。在府里掌家日久,也既没能霸住大权安插下人脉,也没能真把程向腾的女人孩子给弄没了。如今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给人弄个早产,被人骂个底朝天不说,还被赶回娘家去。
何况就算她被接回来,这事儿也完不了。孩子又不是什么别的,一天天长大,肯定比你还命长,且有得与她生气的时候呢。
至于对她,除了罚罚跪,到底也没能怎么着她。有时候武梁觉得,这么些年,不管是从前在府里还是后来她出府,这位除了能杵着头装x,没准还没她活得快意呢。
不过或者她觉得耍贱就快活吧,要不然也不会这肚子一瘪还处境尴尬呢就要来招惹她啊。
她怎么着她了要这么看着她?好像她也把她弄早产了似的?
武梁神色淡淡揖了揖,“夫人稀客啊,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小唐氏坐在那里冷冷瞧着她作态,“侯爷在吗?”
武梁愣了愣,“我不是很清楚每日里都有哪些客人,夫人想知道,我帮你叫个伙计来问下?”找她要男人,出息。
小唐氏忽然就恼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劳动侯爷亲迎?这酒楼又是谁的,为何侯爷总在此出入?”
武梁极讨厌她这处高高在上的样子,并且她也没必要怵她,敢闹她早闹了,还能等到现在。
只笑道:“侯爷为什么亲迎,又为何在此出入,那得问侯爷呀。侯爷怎么行事,难道会按我的意思来不成?还是说会按夫人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