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性很大,侮辱性很强。
李淑慧跟李晨失魂落魄的从李老这里离开。
“我一定要杀了扁栀!”李晨气极,攥着拳头,“我要狠狠的占有她!然后才一刀刀割下她的肉!”
今天居然让他在餐厅那么丢脸!他一定要让扁栀付出代价!
……
扁栀觉得周岁淮有点变了。
具体变在哪里有些不好说。
扁栀第三次从睡梦中被抱的太紧透不过气来,横在她腰上的手越缩越紧,睡梦中的周岁淮像是不踏实,一直皱着眉头,呼出来的气息灼热,面容看起来有些难过。
“周岁淮?”扁栀拍了拍周岁淮的手,轻轻的喊他。
周岁淮睁开惺忪的眼睛,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恍惚了好一下,才微微松开手,声音都是哑的,“怎么了?”
扁栀没多说什么,用鼻尖触碰着他的鼻尖,低低的笑着问,“做梦了么?”
周岁淮有些茫然的摇头,“没有。”下一秒,又无意识的把人抱到怀中,“怎么醒了?”
扁栀拍了拍周岁淮的脸,“起来上洗手间,睡吧。”
周岁淮就又睡了,他最近总容易犯困,几下就睡着了,睡下了之后,抱着她的手便又无声收紧,扁栀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就又会拍拍他。
扁栀的饭菜都是胖子几个在弄,但是这天之后,周岁淮就自己进厨房了,手艺肯定是没有胖子好,但是汤他做的不错,给喜欢特意去研究扁栀的口味,喜欢看扁栀多吃点东西。
媳妇太瘦了,他看一眼都觉得心疼。
除了做饭,还有各种榨橙汁,切水果,买衣服,买鞋子,洗头发,零零散散,恨不得能替扁栀把能做的都做了。
“我怀疑,”顾言啃着个大苹果,跟林灵八卦,“要是能替老大上厕所,周岁淮估计都替老大上了。”
林灵点点头,“周岁淮最近会不会有点太粘人,切个水果,要看老大几百次,人就在一个空间里,咱两还在呢,他这么不放心啊。”
顾言说:“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放心吧,最近在给老大增肥呢,一天八百顿。”顾言笑了一声,“昨天老大还说,给她当猪崽子养。”
周岁淮从后边过,听见他们俩对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笑着说:“对咯,就当小猪崽子养,太瘦了,我都咯手。”
说完,给人端过去一份酸梅汁。
不是买的,自己熬着中药做的,放了几粒小冰糖,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扁栀最近喜欢吃酸的,周岁淮太贴心了,酸梅汁,酸枣糕,杨梅,各种各样的水果就没断过。
扁妖妖来看了一眼,都得说"岁淮,你这别把这丫头惯坏了。"
周岁淮笑了一声,“能还好了呢,她最听话懂事了,我只怕她受委屈,”周岁淮跟扁妖妖还提了婚礼的事情,扁妖妖很赞同。
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天下皆知。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这才像样,站到阳光低下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这才是最圆满的。
周国涛跟元一宁来的时候,周岁淮没跟扁栀说,自己下去的,也说了婚礼的事情。
“爸妈,谢谢你们养我一场,我现在很开心,我觉得很幸福,如果我的婚礼你们能来,我很欢迎,但是也不必勉强,若不来,我也理解。”
元一宁听着话都快要落泪了,“你结婚,我们怎么会不出现呢,傻孩子,说什么呢。”
“能来,自然好,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给她脸色看,也不要摆家长的架子,如果可以的话,就坐在嘉宾的位置上,看看就好,她……很难,也很辛苦,我不希望你们再多说什么,给她造成负担,她……很不容易、。”
周岁淮是世界上最心疼扁栀的人,动一根手指头,他都心疼,“她心思细,事情多,别费她脑子了。”
周国涛没说话,好久后,才轻轻叹气,“我之前……是为你好,有不妥帖的地方……行了,我知道了不会为难她的,你好好的,我们也安心,其余的,我们也不计较。”
元一宁点头,“是,之前是我们不对,扁栀那丫头,是好的,之前是我们太自私了,总以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你们好好在一起,我们不说了,不说了。”
周岁淮点头,也没多说,喝了杯子里的水上去了。
门口。
顾言跟林灵还在闲聊。
“哎——你说老大这之前也没这么喜欢是酸的呀,这胃口,这忽然的嗜好,这不会是有了吧?”
林灵扭头看看顾言,又看看扁栀,“不能够吧,这,这老大身体如今不合适吧。”
“嗯,是不合适,不过他们两感情那么好,真有了,也不奇怪,哎——”
“可康复医生上次说了,现在不适合要小孩呢,说不利于身体康复,负担不了。”
“谁说不是呢,再说了,老大眼睛偶尔还看不见呢,这,确实不合适。”
“那你去跟老大提醒一下呗。”
“我?我!你疯了,我是男的,你叫我去说,合适么?”
‘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两人推搡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岁淮站在电梯门口,站立好久。
其实那段时间,扁栀就是真的喜欢吃点酸的,吃酸的舒服,可别人误会了。
误会了不说,周岁淮听见那段对话,自己还去了趟医院。
没哪个男人会不乐意自己爱的女人给自己生小孩,小孩再多,他们都养得起,但是,扁栀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
每一次生孩子都伤筋动骨,这都要成为周岁淮的梦魇了。
扁栀心软,要是肚子里真有了,她指定会生。
在医生这里,人命大过天,何况是自己小孩的命,肚子里孕育着的怎么能下得了手?
周岁淮不行,他只知道,现在,以后,都不要给扁栀增添一点点这样的风险了。
他舍不得。
所以,趁着借口去果园摘水果的时间,周岁淮去了趟医院。
手术很简单,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他回去的时候,还带了新鲜的杨梅跟果园里刚刚酿好的梅子酒。
上一次他出事,毒蝎的人就紧紧跟着了,这一次也没避开,周岁淮从车上下来,脚步顿了一下,从果篮里拿出一粒苹果递给毒蝎保护他的人。
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虚弱,不过声音很明朗,跟太阳一般。
“自古以来,这件事总是女方去做,可我觉得时代在变,有些责任也应该男人承担起来,她心思细腻,总是多想,也舍不得我辛苦,但是这在我看来,不算什么,你也别提,算是我拜托你,成么?”
毒蝎的人握着手里的苹果,又看看周岁淮,几秒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