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傅芷璇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当初追过来,不然万一痣哥一口咬死主谋是她,还真没办法说清楚。
曹广想到若不是他来得及时,这个女子差点被马撞翻,便也明白,这事不会是她做的。
“你倒是蛮大度的,这么拼命救丈夫外室的女人可不多见。”
这是在讽刺她吧,傅芷璇不好解释这其中的原因,曹广要误会便让他误会吧,博个“大度”正室的美名也不是什么坏事。
曹广见她默认,稀奇地扬了扬浓眉,冲旁边那座大宅子大喊道:“来几个人,把这两人送去见官。”
很快,朱红色的大门打开,跑出几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拖起痣哥和毛蛋,连人带马车,一起送去了府衙。
见没自己什么事,傅芷璇用手背撑着地,站了起来,朝曹广福了福身:“多谢大人仗义出手!”
曹广看着她汗湿的头发和衣领,好心地说:“去府上歇歇脚,换件衣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傅芷璇看了粗犷的曹广一眼,婉拒道:“还是不麻烦大人了,我的婢女一会儿就追来了。”
曹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顾虑,拍着胸口说:“我是征南大将军曹广,不是坏人,府上也不只有我一人,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他若不是看这女人太傻,就跟他手底下有些士兵一样,心眼实诚得很,一时生了怜悯之心,才不搭理她呢。哪知他难得做一回好事,还被人怀疑不安好心。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芷璇拒绝不得,再说她也听说过这位征南大将军的大名,据说他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很得士兵爱戴。
“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大人了!”
曹广翻了个白眼:“啰嗦,这京中的妇人都被那群迂腐的老头子传染了,说话都文绉绉的,行了,快点来。”
傅芷璇不知哪里又惹这位大将军不高兴了,连忙跟了上去。
曹广走到门边,门内的仆役早已在一旁迎候。曹广一偏头:“稀奇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从后门过来。”
傅芷璇听了啧啧称奇,这曹大将军家就是不同凡响,后门比他们家的大门还宽好几倍。
突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方的回廊处传来:“你动静闹得那么大,本王又不是聋子。”
傅芷璇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陆栖行,这位怎么也在这儿?
陆栖行也瞧见了傅芷璇,不过他淡漠的目光只是在她脸上轻轻扫了一圈就收了回去,神色自若地对曹广说:“你来做什么?”
曹广嘿嘿笑了:“这不快到腊月了吗?我来问你,咱们要不要出去冬猎,整天待在家里,我这骨头都要生锈了。”
话说到一半儿,他突然想起了旁边的傅芷璇,连忙道:“这位夫人衣服脏了,找身衣服给她换了呗。”
陆栖行冲身后的福康招了招手。
福康会意,连忙招来一个丫鬟,傅芷璇会意,朝二人福了福身,就跟丫鬟走了。
她走后,曹广才想起她的手受伤了,又补充了一句:“她的手擦伤了,给她准备点金疮药。”
陆栖行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曹广一边朝厅堂走去,一边说:“王爷,我敢打赌,你肯定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她为了救丈夫的外室,竟然一口气从外城跑进了内城,横穿了五条街,差点被马撞翻,现在走路腿都还在打摆,天下竟还有这么傻的人,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陆栖行不置可否,两人走进厅堂。曹广继续旧事重提,陆栖行想了一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