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芷兰怎么做人?”辛氏又伤心又愤怒。
傅松源不为所动,只是抛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
这厢,思琪回头把抚宁巷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陆栖行。
对于季文明,陆栖行的印象有限得很,两次听说,皆是因为曹广的吐槽。
在曹广口中,这人就是个溜须拍马吃软饭的小白脸,令人很是不齿。
曹广这人虽性子鲁莽直率了一些,但从不说假话。所以陆栖行也下意识地不喜,他沉吟片刻,叫来章卫问道:“季文明不是判了徒刑吗?怎么还在外面蹦跶?”
章卫连季文明是谁都不知道,哪知道原因。不过徒刑皆是轻犯,想来这人犯的罪很小,走走门道,推脱个一年半载,等到大赦就免了。
这是时下官场上很流行的风气,章卫早有耳闻,朝廷官员大多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次王爷竟特意提起了他,想必这人逍遥的日子也到头了。
“属下马上去京兆府督促府尹大人办重理此案。”
陆栖行招手叫住了他:“不用,让兵部给他安排个差事,远调京城。”
忽然,陆栖行想起曹广提起过季文明现如今的老丈人是安顺参将钱世坤,有这么一尊大靠山不用,非要回无枝可依的京城觅前途,想必安顺也不是他的福地。陆栖行思忖片刻,直接点了地点:“让他回安顺,降职一等录用。”
“是。”章卫点头,退了下去。
在一旁伺候的福康听了,涎着一张脸问道:“殿下,老奴让思琦改日给傅夫人透个话?”
总不能做了好事不留名吧。
陆栖行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多事,你很闲?正好马厩的马许久没刷了。”
“没,没有,老奴想起来了,老爷子好像有事找老奴,老奴这就去。”福康边说边退了出去。
***
在家休养的傅芷璇完全不知道,自己厌恶的季文明和无可奈何的母亲,轻而易举就被另外两个男人给暂时解决了。
她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季文明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找她的麻烦,甚至舔着脸求和,不过是欺她势弱罢了。
真正要让他以后再也没办法找自己的不自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按进泥里,踩得死死的,再也不能翻身。
但她乃一介女儿身,不能进入官场与他争锋,唯一的办法就是多赚银两,钱能通天,季文明能用钱买通官府,推迟他的徒刑,若她有更多的银钱,也一样能买通他的上司,阻碍他的前途。只要季文明这辈子都升不上去,他也就拿她没辙。
所以这两日,傅芷璇并未闲下来,她把自己看过的书又温习了一遍,又把自己做生意来这几年遇到的事回忆了一遍,总结了一番其中的经验,回头还叫了严掌柜来向他讨教。
严掌柜听明她的用意,温和地笑了:“东家当不用如此,苗氏乃富商巨贾,他们的行事与咱们这种小店又不一样。若遇到故意找茬刁难的客人,我们只能息事宁人,以和为贵,但苗氏就完全不惧,他们若像咱们一样赔不是,反倒是坠了苗家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