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脖子难免酸痛,傅芷璇举起手,伸了个懒腰,手不自觉地往后一抻,突兀地撞到一面铜墙铁壁上。
傅芷璇愣了一下,惊骇地回头,一抬眸就看见陆栖行穿着一身玄色窄袖劲装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也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傅芷璇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栓,她刚才明明把门别上了,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门溜进来的。
陆栖行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来了一会儿了,闻方替我开的门。”
闻方?又是他,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傅芷璇暗暗嘀咕了一句,转而问陆栖行:“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他最近应该很忙才是。
陆栖行牵起她的手,坐到榻上,笑眯眯地说:“想你了,来看看你。”
傅芷璇还有些受不了陆栖行这奔放的转变,脸上刷地一下升起一片迷人的红晕,眼神飘移,不敢直视陆栖行。
陆栖行定定地望着她,屋子里的气温直线上升。
察觉到他火辣辣的视线,傅芷璇脸红心跳,匆忙找了个话题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对了,我爹的病快好了,听闻方说,是你安排岑大夫去给我爹治病的,谢谢你。”
陆栖行见她窘迫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到底没把她逼得太紧,顺着她的话转开了话题:“岑大夫的医术并不比宫里的御医差,他曾治愈过我父皇的偏头疼,当年我父皇有意召他入朝为官,不过被他婉拒了。他平生只喜医术,尤好各种疑难杂症,对名利淡薄得很。让他来给你爹看病,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傅芷璇没想到脾气古怪的岑大夫这么厉害,啧啧称奇:“没想到岑大夫这么深藏不露,改日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他,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陆栖行不乐意傅芷璇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一老头子给吸引了过去,捏着她的手心用力一按,等她抬头看自己时,飞快地又抛出一件她更感兴趣的事:“徐荣平在调查你和闻方。”
傅芷璇听得心惊肉跳,虽然她与陆栖行的来往很是隐秘,连小岚都不知道,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徐荣平发现了端倪呢。还有闻方,他以前从军,看样子应还是一个比较出色的斥候,徐荣平要摸到他的老底太容易了。
“他可查出什么来了?”傅芷璇紧张地捏住陆栖行的袖子。
陆栖行一一掰开她的手指,然后握在掌心,轻笑道:“当然没有,你与我来往的痕迹我都清除了,徐荣平就是派人去安顺也会一无所获。至于闻方,他的身份就更简单了,不过是御林军中一犯了错的士兵,后被杖责五十大板,剔除军籍,明白了吗?”
傅芷璇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嗯,我记住了,以后若有人提起闻方的身份,便这么说。在南边时,也是蒙他搭救护送,我才能顺利返京。”
闻方在昨夜的行为太打眼,别说徐荣平,恐怕就是米管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吧,也就只有苗铮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还没感觉。
陆栖行捏着她的手,轻轻一握:“明白就好,你想做什么尽管做,还有我在。”
她可不想老让他给自己扫尾巴,傅芷璇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你那边如何了,还没查出皇上的身世吗?”
一提这个,陆栖行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傅芷璇,尽量压下心里的怒火,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还没有,萧氏倒是藏得紧,不过已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