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妩媚的眉眼一撇,漫不经心地说:“陆栖行还真是护着他哥,深怕天下人知道,他哥哥被戴了绿帽子。”
“娘娘的意思是,这是辰王做的?”萧亦然惊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辰王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这么冒进了?”
可不是冒进,贾鑫利都落到他手里好久了,他一直没动静,这两日却小动作频出。
萧太后也有些心惊,食指轻敲着瓷杯,笃定地说:“他准备动手了。”
萧亦然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仅凭几句流言蜚语动不了皇上的地位,难不成他准备造反?”
萧太后黑沉沉的眸珠子一滚,停留在他身上,再次强调:“难说,所以必须让父亲回来!”
他们的父亲可是镇守边关三十年的老将,打了无数场胜仗,功勋卓卓,有他坐镇,确实令人放心许多。萧亦然满是赞同地说:“娘娘,既如此,你快想办法把爹召回来。”
“哀家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萧太后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然后一招手,对初月道,“没看到国舅爷的杯子里空了,还不上茶!”
初月握住紫砂壶的手一顿,垂着头,跪到萧亦然身边,握着茶壶,轻轻地替他斟了满满一杯清茶。
“国舅爷,请用茶!”
双手捧着茶杯时,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撒了一滴到萧亦然的官袍上。
慌得初月连忙放下茶杯,焦急地说:“奴婢有罪,请国舅爷责罚!”
萧亦然经常进宫,对萧太后身边的这个大宫女熟得很,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行了,一滴茶水罢了!”
说完,不待初月反应,拿起茶杯凑到了唇边。
初月眼中闪过一抹急色,嘴张了张,想要叫住他,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萧太后凉凉的讽刺的眼神。她吓得一个哆嗦,闭上了眼,再不敢多语。
萧亦然完全没察觉到殿内的暗流,放下茶杯,赞了一句:“娘娘这是武夷大红袍吧,香气浓郁,滋味醇厚,饮后齿颊留香,不负茶王之名!”
萧太后言笑晏晏地望着他:“这是今年新送进来的贡茶,只有半斤,你喜欢,待会儿带些回去便是。”
萧亦然一脸惊喜:“那微臣就多谢娘娘了。”
姐弟俩又说了两句,萧太后便道:“你说的事哀家都明白了,哀家自会处理,你不必忧心,天黑了,回去休息吧。”
萧亦然进宫的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多留的必要,便起身告辞回了萧府。
回去后,他洗漱完倒头就睡。但第二日,他却再也没有醒来,管家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去看了一遍,仍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国舅爷生了一种怪病,也不知还能不能醒来。
消息传到萧太后耳朵里,萧太后伤心得整日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肿了,难过了两日,她忽然在朝堂上提出,暂召其父,辅国大将军回京,见萧亦然最后一面。
萧亦然是萧隆的独子,现在垂危,于情于理都应该让萧隆回来一趟,况且现在还是初秋,尚未进入冬季,漠北正是马壮牛肥的时候,还不缺食物通常不会南下抢掠,边境无战事,暂时召他回京亦无妨。
因而没有一个大臣反对,当天,萧太后便下了旨意,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漠北。
第125章
东华街上这桩惨案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不明真相的百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