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男一女,一对龙凤胎。
“恭喜恭喜,双胞胎已经罕见,龙凤胎更是吉中大吉,你们家可真是有福气了!”稳婆说吉祥话,老太太也高兴,给她封了个大红包。
大夫那里也没落下,除了陪诊费之外也有红包。
等江昭玉休息几天,稍微恢复了,老太太去问孩子要取什么名。
江昭玉脸还是白的,但很平静:“这两个孩子是在江家出生的,就应该姓江,既然姓江,男孩就从维家的维字,其他的,就劳烦母亲想一想了。”
如果不这样,郑家不可能放他们回去,她的孩子连族谱也没有,只有这样,她的孩子才有族人,才有后盾。
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想让自己女儿过得安心,可江家家主毕竟是江子霖,这事儿还得问过他。
老太太也没犹豫,趁着傍晚闲时,去江子霖书房找他。
江子霖正在规划过年要不要做一做年货生意,听了老太太的话,沉吟几息,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名字:江维明、江惟嫣。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愿维明志向明确远大的同时能够静心;‘风轻惟响珮,日薄不嫣花’,‘惟’与‘维’同音,此句又祝愿惟嫣不依附外物而独自美丽。母亲您觉得如何?”
老太太料到江子霖不会拒绝让大姑奶奶的孩子入族谱,看到这两个名字还是欣慰:“好好好,我这就去和昭玉说。”
忙完了这阵,今年的第一场雪下了。
第一场雪就是场鹅毛雪,老太太在茶间烧暖炉,把陈三狗叫了过来。
“当时买你进江家,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大爷年纪不小了,至今也没个后,我看他胡须都留起来了,你的肚子还没动静吗?”
陈三狗竟就这么回起来:“没动静。”
老太太一时语塞,难道这个儿媳妇不应该开始恐慌害怕,表示自己会努力的云云吗?
她顺了顺气,想严厉,可对着陈三狗却怎么也严厉不起来,反而见陈三狗离暖炉远,一双手冻的红了,还把自己手里的暖壶塞给他。
最后像是劝慰一般说:“你年岁早就到了,没动静不是个好事,也没找郎中看吗?”
陈三狗老老实实回答:“找了,说我阳气旺,给开了药,吃了挺长时间了。”
“吃了可有用?”
“不知道。”
老太太又是语塞,犹豫半天,想着陈三丫是个孤女,怕是没有娘教她这些,还是豁出去老脸说:“吃药是一方面,你与大爷……行房后,拿枕头垫了后腰,别让……别让那些东西流出去……。再有,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你们年轻,体力跟得上,我看大爷和你整日在书房,有那么多书要看吗?看书到卧房里不能看吗?”
开始还说的磕巴,后来越说越顺溜,只差要连姿势、地点都一并交给陈三狗了,这可都是她这么些年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但这些实在太过羞耻,她还是没说来。
陈三狗听了,问:“什么是行房?哪些东西?多来几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