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什么、尽什么忠,上面却没详述。
陈尽安问:“三爷不会察觉漏了封信吗?”
陈舞美不屑道:“他要有这个心,早做了协统领了,何至于只是个参谋长,提兵来用还要问过副军统?”
陈尽安有些意外陈舞美对军队的事这么了解,但信中事从急,他只点了头说:“那我把信拿走。”
陈舞美颔首:“劝住他,这事不能干。”
她不识字,成日困在后院,又怎么知道江子德要做什么?又怎么知道这事不能干?陈尽安困惑,但没问,有些事是问不出答案的。
信拿到江子霖跟前,他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叫了江子德的贴身小厮过来问三老爷近日的行踪。
三老爷身边日常跟着的是军里的兵,所以小厮现在才能被喊过来,但也因此他并不十分清楚三老爷到底去了哪里,只能依稀报了几个。
报这几个就让江子霖眉头越皱越深了,全是和各地各级官员的场子。
按道理说,江子德是参谋长,和官员们会见是很正常的,可他这几个场子,都是偷偷摸摸的,在非官方场所进行的,所见面的官员也都是成国还没亡的时候臭名昭著的旧官。
这就很能说明江子德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如果三爷想做什么,离不开钱财,他的俸禄不多,或许可以查查咱们最近的账目?”陈尽安点点桌上的账本,江家账本多,管着三房的那本在账房那里。
于是江子霖又叫来了账房,仔细查了,发现江子德不仅没怎么支过钱,反而还往账上添了许多东西。
什么南海珍珠、东岛珊瑚、西谷奇香……往日进贡给皇家的,却出现在了江家的账目上。
可江子霖看着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财不是他们现在能担得起的。
“他是要造反啊!”这不是什么气话,是江子霖对事实的描述。
“里面一多半都是张家商会进的,他们又是从哪弄来的这些宝物呢?”陈尽安指出问题。
江家现在已经是张家商会的董事,却对商会的这些动作一无所知,想必这背后是张家一家独做的。
江子霖说:“李大帅可有要回的消息了?”
“暂时没有,但也说不准,他不可能完全放心三爷一个人在汾城,必然留了其他人来牵制。我们能察觉出三爷的小动作,这用来牵制的人必然也能发现,报给大帅,从开州回来,车比马快,怎么大半个月也能回来了。而且,说不好现在李大帅收没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