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个说?”
“她说我挣表现。”
“你可不是就是挣表现,你在家里洗过碗?”
“还真没有。”李红梅乐不可吱:“石柱在家由他煮饭洗碗,石柱不在家我就回娘家蹭吃蹭喝。”
“吃了碗一丢嘴巴一抹,撤勾子就走,你好久收洗过?”李婶子看着保养得白白嫩嫩的女儿:“我还不晓得你家懒外勤呢。”
“哈哈哈,我不是看着四五桌人就舅娘一个人在整累吗”李红梅瘪瘪嘴:“我是外甥女,她是侄女,她的姑姑她不心疼就算了,居然还要说这些风凉话,娘,这个人不行,不能进我李家的门。”
“好好好,听你的,这样的人是不行。亏得你舅娘还觉得她好”
“舅娘就是看她长得像样子一点嘛。”李红梅摇了摇头:“再说了,她小学毕业,我们家红运好歹也混了个高中毕业,两人文化层次不同说不到一起,肯定不行。”
“你还讲究这些。”
“娘,娶儿媳妇你得睁大眼睛,要不然和人过不下去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看你日子咋个过。”
李婶子生生的打了一个激灵。
还真是这样的。
“要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娶回来,我回来蹭饭吃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岂不是损失惨重。”
“你这个脸皮才厚哟。”
母女俩开着玩笑乐了。
外间看电视的人也在哈哈大笑。
笑声把睡着的六六给吵醒了,哇哇大哭。
“不哭不哭,乖,想睡就继续睡!”李红梅连忙抱着女儿哄。
“唉,我觉得你杜婶子把电视抱走是明智的。”李婶子一声叹息:“你看哟,这样子哪还有清净日子?”
“没事儿,娘,石柱说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不会来看了。”
“为啥?”
“石柱说昨天王海他们几个也在打听电视价格,等过年生产队分了粮卖了猪家家户户都有余款,没准儿买电视的人不少呢。”
“那也不是小数目哟。”
“别的公社可能不行,我们公社能买得起电视的人多。”
“那倒也是,我们公社这几年粮食大丰收,交收购站的猪也多得很,成了大户了。”
“是啊,还是好得杜叔领导有方。”
“你婶子说红英占很大的功劳。”
“我都不晓得咋回事儿,以前的红英可没这么大胆,自从落了水嫁给高志远后我简直是拍马都追不上她的想法了。”
“比不赢,根本就比不赢。”李婶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看你和红英相好,红英多聪明;你看红运和红卫要好,人家红卫都考起了大学,你们拿啥子和他们比?”
李红梅就看着老母亲。
“你看我干啥子呢?”
“娘,我想起一个问题,你说你比杜婶子你们谁更厉害些?”
当然是自己了,陈冬梅这个人老实话不多,哪像自己这样利落。
“我想我和红运笨是不是遗传了你们的原因?”
“你个狗日的………”李婶子气笑了:“要说遗传了笨肯定是遗传了你李家的种子,你老娘我才没你们这么笨!”
确实是,聪明的都随她,笨都随爹,老娘真是绝顶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