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小孩不懂事的,其实小孩什么都懂。
赵师长也从刘大嫂那边,耳闻过郑德胜和吴来娣两口子,对郑女停不好,不给她饭吃,偶尔还要打骂她的事。
他挺想为郑女停说两句的。
可郑女停毕竟有生身父母在,他就是个外人,这事还真不好管。
郑德胜和吴来娣,也没把郑女停赶出家门,顶多就是不给饭吃,再说打骂这事,也很难评,这年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当爹妈的,底下小孩子调皮了,偶尔打上一两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连赵师长,也没少打过赵靖。
就像郑德胜说的那样,郑女停是他生的,他的女儿,他想咋管咋管,外人少来说三道四。
赵师长哪怕是个师长,也无可奈何。
顶多私底下点郑德胜两句,可郑德胜对丫头片子一向不挂心,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赵师长说他的,郑德胜和吴来娣,该不给饭吃,还是不给饭吃,该揍还是揍。
赵师长叹口气,看向方秀梅,“朱副营长家的,女停她也可怜,你大人有大量,也别跟她计较了。”
方秀梅可不是范玲,对级别高的军官,点头哈腰的。
她连师长都不放在眼里,没什么比她的松子重要。
她就是要借着这事,狠狠地刮郑家一笔,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出一口恶气,也泄了她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的愤恨!
方秀梅一脸赖皮模样:“行啊。”指着郑女停道,“我不跟她计较也可以,让郑德胜和吴来娣这两口子赔钱,二十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朱松妈这个乡下老太太,对师长还是有几分怕的,可再怕,也没有钱重要啊。
那可是真金白银!
朱松妈咬咬牙:“让他们赔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有方秀梅和朱松妈出头,朱松心安理得地躲在这两个女人后面。
既得了钱,又不会得罪赵师长,多美的事。
陆安小声说:“朱叔叔好怂啊。”
陆珊点点头:“就是。”
“不像个男人。”陆康摇摇头,点评道。
陆衍一人赏了一个暴栗,“噤声!”
吴来娣叉腰怒骂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一点松子,就要我们家二十块钱,你那是松子,还是金子啊?”
她看向赵师长,“师长,您评评理,什么松子能值二十块钱啊?是,我知道,松子是不便宜,可女停她就一小孩,放开了吃,那也吃不到二十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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