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还没说话,他就被田信芳打了。
“臭小子,我看你是当兵当久了,跟人家小姑娘说这种话!找打!行了,快去开车,先把小姑娘送回去!”
陆战哼了一声,上了越野车,握着方向盘的时候,他看着自己被枪磨出老茧的手,心道刚才那小姑娘皮肤滑溜溜的,手感还不错!
“小姑娘,你爸爸在哪个医院?”
“市立。”
田信芳想的周到,便道:“医院洗澡不方便吧?要么你先去我那,洗个澡再去?”
楚瑜因为捉鱼,弄了一手的水草,头上也粘答答的,浑身湿透,再加上很久没洗澡,便同意了。
陆战没说话,开着越野车进了军区。
楚瑜第一次来军区,往外看去,怎么都觉得好奇,跟后世的差不多,一溜的瓦房,配着训练场,绿化蛮好的,车子驶入家属区,停在一间瓦房前。
“小姑娘,你跟我一起拿票去院里的澡堂洗吧?”
楚瑜点头同意了。
两人进了澡堂,不愧是军区大院,澡堂里并不拥挤,这年代的澡堂几乎都是大池,好在水很清,楚瑜下去之后,热水漫上来,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舒服。
田信芳笑眯眯看她,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身材倒蛮好,皮肤也很细嫩,不像是做惯了农活的乡下姑娘,看举止也沉稳大气,虽然穿着老土了一些,却是一块璞玉。
“小姑娘,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楚瑜。”楚瑜笑着答,她拿起搓澡巾,左搓搓右搓搓,珍惜这难得的洗澡机会,恨不得把皮都搓下来。
“林楚瑜?好名字!”田信芳笑道:”你是临淮人?”
“不是的婶子,我是新安县人。”
“新安县?那你怎么来这里看病?”
楚瑜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田信芳,田信芳听完直说不容易,这年头,能凑齐治病钱,还能来城里治病,这家人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婶子,你是临淮人?”楚瑜问。“我怎么觉得你有北方口音?”
“我是北京人。”田信芳笑道:“我这次来临淮是为了看我儿子,就是今天那个,他叫陆战,在临淮军区任职,已经半年多没回去了,这不,我只好过来了。”
田信芳这次除了探亲,还带了一个艰巨的任务过来——给陆战说亲,说起来,她这个儿子真是家里的骄傲,年纪轻轻已经多次立功,虽然这年头没有军衔,人人都是同志,可他已经是军区一个不小的领导,只是陆战27了,却还没个对象,活得跟苦行僧似的,说出去都能急死了,这年头27岁没结婚实在是个异类,说出去都怕人家怀疑自家孩子是不是某方面有问题,否则怎么一直不解决个人问题?不少领导找陆战谈话,都被陆战一句“先大家后小家”给顶回去,再劝他直接掉头走人,田信芳也是没办法,只好托妇联的人给儿子介绍对象,这不,有个小姑娘条件不错,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跟陆战说这事,这几天她一直照顾儿子起居,路过河边想洗一下脚上的污泥,谁知脚一滑就落水了。
“楚瑜,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没命回来了!”田信芳想想还是后怕。
“婶子,举手之劳,放在任何人身上,他们都会救你的。”
田信芳摇摇头:“是,若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每个人都会救我,若是不知道,能救我的人只怕不多,谁不知道命是好的?”
楚瑜搓了搓灰,田信芳主动道:“我帮你搓后背。”
楚瑜有些不好意思:“婶子,我有好久没洗澡了。”
“这有什么!”田信芳笑道:“你跟我小女儿差不多大,跟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田信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