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雎瑶换了个坐姿,全身上下都写着——我洗耳恭听。
这般严肃的气氛,让苏一然反而说不出话来,右手轻轻捏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
“嗯。两件事。第一件,我发现余长寿和孙寡妇偷偷摸摸的见面,两人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孙寡妇?”江雎瑶完全没有印象,她对村里很多人都没有印象,也就知道几个人多的姓氏。
苏一然看明白了她的疑惑:“大家都喊她孙寡妇,结婚没多久男人就死了,当时有个孩子,舍不得孩子,没有再嫁,留在了村里,和她婆子妈一起带孩子。”
江雎瑶摸着下巴思索:“这件事确实也可以用来举报余长寿。”
苏一然看她一眼,想的却不是这个:“虽然很多人都有秘密,但是村里的人的秘密基本藏不住,时间一久,大家心知肚明。”
苏一然没有多说,他曾看过别人吵架,吵架的时候嘴巴里说出的对方的事,简直让围观的人咋舌,暴露出很多东西,尤其是那种住得近的。
江雎瑶明白过来:“这事村里人不知道?”
苏一然点点头:“这说明他们偷情的时间不长。”
江雎瑶拧起她秀气眉头,有些不解,这个又说明了什么?
苏一然盯了她一会儿,摇摇头:“孙寡妇等同于她一个人拉扯大她
的儿子,这么多年没有再嫁,也没有传出不好的事,这说明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却在这个时候和余长寿搅和在了一起,我想了想,她儿子现在长大了,而今年闹得凶的就是村里有一个工农兵大学生名额。”
江雎瑶目瞪口呆。
一是为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牵扯出这么多事,二是苏一然就因为这一点事,猜测得那么远。
“那……又怎么?”江雎瑶脑袋发木,“我听说每年都在传那个名额的,搞得大家都心神不宁,结果啥都没有。”
苏一然却想到了苏越然,苏越然在县城里读初中,县城的高中有小部分来自农村的学生,但初中却很少,因为初中普及挺多,镇上都有,基本没什么人会送孩子去城里。
苏越然肯定是通过谁确认了这个消息,这才回来要求家里也送东西给余长寿。
“今年应该是真的。”
江雎瑶原本想说,就算那个孙寡妇是为了儿子和余长寿搅和上,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干嘛去管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