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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四)小帅(1 / 1)

小帅睡着了。

至少小帅觉得他应该睡着了。

但很不幸,身旁另一个热源告诉他,长夜漫漫,他十分清醒。他和宋一睡着的这个屋子构造很巧,偏偏睡在里面的他可以晒到一部分月光。索性睡不着,小帅看着月光下房子里的尘埃愣神。

他不理解怎么好兄弟怎么说变就变,好好的通宵就寄了,好好的自己梦里被上了他甚至觉得那么聪明的宋一相信了他拙劣的表演,可是他又感觉不是或者说他有些希望不是,这种中间隔着一层灰蒙蒙的感觉十分不好。

虽然这样很莫名其妙,但是鉴于中间确实有点爽不对,他不能这么想,他可是被强奸了啊虽然是梦里虽然他好像真的很爽

这么想着想着,下面逐渐升温,痒热难耐。小帅想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突然,一向很灵的第六感告诉他不能动,一道窥伺猎物的眼神牢牢地盯着他的后背,月光,被遮住了。

“郭俊”

是宋一,吓死他了,以为要进入什么鬼打墙频道。

见小帅没醒,宋一不好再打扰,他盘起腿支起下巴就这样盯着眼前蓝卫衣。打他认识郭俊起,就觉得他很厉害,明明他才是班长,和各个同学打交道最多,人脉上却远远不如这位,偶尔换座位坐到郭俊附近,身边下课后人口密度就会陡增,如果是正巧顺路的情况,路边猫猫狗狗都会向他打招呼。

这么厉害的郭俊同学,现在就躺在自己旁边

郭俊同学长得好看,盘亮条顺,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扬一点头,床上也是,舒服了也会仰头,被亲猛了眼神都会拉丝,被干熟了会肉眼可见的放空,毫无保留地松开害羞挡脸的手

宋一低头看看耸立的帐篷,又看看小帅的脸,后者和前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睡得真死

郭俊多厉害啊,说忘就忘,钓着你,咬着钩放也不是,继续被勾着也不是。

这么厉害的郭俊同学,睡着了也会有反应吗?

宋一眼神暗了暗,轻轻撩起空调被的下端

可爱的脚趾头

线条流畅的腿部

以及被身体轻轻拱起的衣料

“郭俊别装了”

。。。。。。

没有人回应,只有强劲的心跳鼓在耳边

这一晚小帅觉得他献出了今生所有的演技。

平直的腿被缓慢举在肩头,得亏夏天衣料轻薄,宋一相对容易地将郭俊的短裤退至脚边,看着白色棉麻被浸润成深色,宋一轻轻顺了下喉咙,看着平静的睡容将尚软的一团含入口中,手指悄悄顺着臀缝伸进一道隐秘的小口。

“唔”

平静的夜晚被揉皱、卷平、吞咽,宋一盯着皱眉的小帅吞吐更勤,那个厉害的郭俊、梦里被干熟的郭俊、忘掉一切的郭俊频频闪过脑海,脸型逐渐和眼前皱眉的郭俊重合,感受到口中异物的动静,手指又加了一根。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记得

这短短的几分钟,积攒了小帅对于熟睡的全部理解。

他感觉自己被宋一吞掉了半个,情欲裹胁着身体,但是顾忌着“要是这会儿醒来,彼此怎么面对”这一想法,小帅握紧了藏在被子里的双手,闭着眼,张着嘴,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迭起就是不见眼睛睁开。

如果他要是正开得话,估计会被眼前气势汹涌的宋一吓萎了。

小帅射的很快,湿黏的内裤没等他想到怎么合理地脱下就被对方带走了,月光重新照了进来,照到刚刚发泄的地方,宋一觉得美极了,伸手拿起手机对着‘’字的小帅咔咔来了几张。

“亲爱的郭俊同学,接下来,就是成人的世界喽”

“嗯啊嗯不要疼”

抽插带来的起伏震颤着呻吟,床上的月光被撞晃三晃,一边腿被抬起侧卧的姿势让小帅想到了向电线杆撒尿的小狗,熟睡的想法已经泡汤,如此剧烈的运动很难不醒,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被上了。

小帅想躺下,可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疲惫,撕掉一直以来温柔的假面,不顾他的腰酸、上肢乏力,对着体内的一点猛冲,激情溅射的不只是双方的汗水,还有从刚才开始就完全射不出东西的小小帅,他完全要被榨干了。

睡梦的郭俊被宋一强制唤醒,准确的说被自己的肉棒强制唤醒。那么厉害的郭俊同学刚睡醒,眼睛睁了好几次,用手帮他冲上几次,就可以听到除了不可置信外的“嗯嗯啊啊”和“慢点”。大概睡前放在他手边的水有点多,被操了几次,前端就会稀稀拉拉的排泄出来,这可比梦里更敏感啊,郭俊同学,这么敏感的身体真的能耐得住寂寞吗?不会平时就是到处勾搭排解寂寞的人吧这么小的女穴居然可以吃得下全部,多么贪吃,肉嘟嘟的屁股一天到晚的到底在勾引谁?想罢扶着腿的手换了一只,本来的那只扇向白嫩的臀肉,听闻情色的呻吟突起,宋一揉了揉那把软嫩,继续扇了一掌。本来没有东西可射的小小帅挺直了“身板”,全身颤抖,迎来了小帅人生第一次的干性高潮。

处于不应期的小帅完全倒下,没等缓过来体内的异物又开始一轮冲刺,接着就是滚烫的液体冲洗着未从上一波刺激中缓神的自己。

发泄过后的宋一并没有离开小帅,反而将他从床上捞起,看着和脑海重合的愣神,满意的亲亲额头,舔舔唇肉,然后被扇了一巴掌

“宋一!”

这可和他春梦里的郭俊同学不一样

“你你到底干嘛呀”

干你两个字没说出口,这是宋一残存的理智。

“先抽出去!!”

宋一眨了眨眼,夹着小帅腋下,抱着他远离了自己。卫衣下摆层层叠叠,早已被揉至胸口,宋一的理智看了看可爱的肚腩、完全敞开的下体,“啪”的一声,这根理智的弦就断了。

小帅尽力推开埋过来的脑袋,眼眶委屈巴巴地挂着泪珠,他是真麻了啊,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梦里跟上次那样怎么做都行放过我吧!我明天还得补数学啊!!得高考啊!!”

“梦里?”

宋一理智在这一刻回到了巅峰

“你不是都忘了吗?”

小帅暗道不妙,腿一折想要开溜,却难敌身体酸软,只好趴在床上假装精尽人亡。

“唔!”

宋一一巴掌朝着暴露的臀肉扇去,只见鹌鹑小帅抖三斗,忙想起来穿点衣服,以失败告终。宋一被他的可爱劲儿逗笑了,床头叠了一个枕头,扶起来可怜的郭俊同学,好让他们的对话可以继续。

“去我家呗,我数学最低130”

“不行”

“为什么?”

小帅盯着笑意明媚的宋一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完全,逃不掉了,散架的身体将脑子也卸载了,他现在只想睡觉,完全没有之前的精明劲儿。

“涉及经济纠纷之后分开你赖我怎么办?”

“那我们现在?”

宋一看着腾红的小帅,心里一震,该不会,这就到手了吧!!!

他迫切地想要拉着小帅讨个现在关系的说法,可是对方的可怜扮相又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回答,只好亲亲啃啃以表幽怨,又将小帅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二人这才重新躺下,小帅早已熟睡,只不过这次,是完全的安眠。

“晚安,男朋友。”

小帅真的,真的,真的很累了。

可是他看着眼前并不那么熟悉的房间,穿着校服的宋一,以及自己

他多么希望下次秒懂是发生在做数学题。

“放松点”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那你倒是把手拿开啊”

小帅使用了头槌,宋一吃痛,揉捏软肉的手被迫收回和主人一起向后退。

“可是你真的很香欸”

“滚”

小帅整理完衣服后,想从教室后门离开,却不想,这间教室不知在合适已经成为了一间密室,窗户外面是同学们上活动课的热闹场景,窗内是逐渐攀升的气温与尬尴。

小帅发誓,他真的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过什么想法,身体的异变、变态的同学、羞耻的梦境已经将他精力蚕食,纵使他对于这些事情有着高敏感度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理清自己,更何况还有稳定输出的数学题。

至于刚刚,他是真的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一个棒槌,醒醒啊!拒绝啊!不要脑子里全是他的大鸡巴!

至少现在,想想怎么出去,不然,他真的为自己的身体担忧。

门像是焊死了,窗户就像酒店里便宜房间的摆设,四周完好无缺,一点空都没有,只是屋外的络绎不绝与这里完全隔离,小帅甚至可以看到有的女生靠在窗户旁边聊天。

“为什么?这次是一个教室密室呢?”

一个完全出不去的房间

结合往常的梦境

再加上只有他和宋一

最近有些题材,会为了福利输出限定环境,就比如说,一个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

小帅汗流浃背了

他转头看着宋一不怀好意的眼神,躯体越来越近的距离,四下找寻可靠的转移注意力的由头。

宋一被可爱到了,宋一不说。

他信步圈紧猎物的活动范围,缩小其视线移动的空间,就在咫尺的面容相亲之前,小帅上下嘴皮一碰,不是他想听的情与爱,而是——

“教我数学题吧”

“”

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宋一喜欢的小男友与他“心意相通”,他们本该在一个完美的房间里,带着一些些情趣,狠狠的大开大合,但是让他此时大开大合的不是老二,而是数学。

“你不能一上来就想怎么从选项猜,你得先看懂题是想干嘛”

想干他

“不是,他出题的人就这么爱少言少语的,我能看出来他想让我干啥吗?”

被我干

“”

宋一觉得,十分痛苦,各种程度。

“啊!!不行,这样不行!”

小帅蹙着眉看着拍桌站起来的宋一心里嘀咕,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饱受煎熬,虽然他提出来的,但是他也很痛苦的好吗!

“你这样,你得看着有的条件就得敏感,他们其实有些是共通的,你把那练习册拿来,先从常规的入手吧。”

“好吧。”

嗯嗯,确实老师也常说常规题占比不小。

“练完你就做这些。”

嗯嗯,确实巩固是必要的。

“不懂的随时问我。”

嗯嗯,确实这很高效。

二十分钟后

教室,永远是青春的代名词,吱吱呀呀的桌椅承担的是学子的辛勤与书卷的知识,以及令人心潮澎湃的美妙肉体

“嗯嗯”

“这道题,跟上一道很像啊,不该错欸”

宋一拿着记号笔圈出题中的关键,手一挥,一个圈绕着粉嫩的乳头诞生。

“这道题呢,其实不难,我给你画一下图你就明白了”

记号笔在大腿根首先落下几点,再连线,他甚至贴心地标记了题号——在肉穴旁边。顿时,在性器旁的数字变得颤抖,淅淅沥沥的精液顺着挺立的“笔杆”射出,又顺着题号流下。宋一亲了亲已经浑浑噩噩的小帅,拿走堵在穴口的内裤,一边提醒同学得认真听讲,一边又将下体重重地插了进去。

征服的欲望迫使宋一在小帅腰部、心口、臀部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冒出写在穴里面的想法,还好限于作案工具无法精确书写才作罢。

记号笔起伏在彼此的身体上,他握着小帅的手,带着他在自己胸口签下郭俊,并画了一颗心。小帅努力地抬头,想让他要做就好好做,乱用他的手搞什么名堂,映入眼帘的,是歪歪扭扭的名字和一个心

“你好幼稚”

宋一笑笑,开始专注于打桩,并拉起仰于桌面的小帅与他拥抱,深深地进入他,拥抱他,亲吻他,那颗心印在小帅心口的“宋一”,刚刚写下的油墨尚未风干,心被汗液与摩擦冲掉半颗,模糊了大片。

课桌质量不错,经宋一、小帅验证,教室门很智能,在他们酣畅淋漓的性事后弹开,只有校服承担了所有,被他们用来抹掉一切子子孙孙。

“到了哦,抬头吧,小鹌鹑。”

在教室到卫生间单间的这段路,小帅想过各种理论证实即便不小心被挤掉上衣,露出除了性事痕迹就是可疑的黑色墨水同学们也不会真的记得的事实,但是仍无法克服一路上的胆战心惊,即便他被包的还算严实。

“滚你大爷。”

“对不起嘛,上头了。”

“”

小帅凝视宋一许久,才突然想到,不对啊,那道题怎么解啊!血亏!

白涛坐在床上思考了许久,他尽全力忽略一切的羞耻,回忆刚才梦境中自己的脱困原因,以及对于陈奕的观察视角问题,至少他现在只能做这些。陈奕临走前的躲避和眼神深深刺痛着他,刚刚才萌芽的友情、室友对于身体的情欲种种令他从之前学习中的不败之地跌下,月光下,手指一部分染了月霜,血肉在重新生长,他的人生已经坚定不移地从一个期望值偏离,他意识到原来的维度在飞速的远去。

一群诡异的学生

一节荒唐的课程

一双怎么也逃不开的手

“滴答”

“滴答滴答”

湿润的液体浸满脸庞,砸进衣物,他看了看从玻璃里折射的自己,轻轻靠在墙边。

脑子好乱,好乱,要是什么都不用想就好了

再睁眼时,他又穿着衬衫西裤,拿着一沓试卷向班级走去。活动课的同学们是鲜活的,不能在课堂重现的生命力,有的女生靠墙聊天,男生拿着球奔向体育馆,偶有看到他的都会仰头来句“老师好”。一一回应问好后,白涛走到了班门口,刚想抬手推门,却发现他推不开。身边同学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幕,继续玩笑、打闹,他皱了皱眉,用力推——仍是无果。这时转头,刚刚靠墙的女生聊天轻笑,一个男生拿着球奔向体育馆,遇到他的都一一问好

白涛心里有些奇怪,却也没放心上,把试卷放到窗台上

刚才这里有窗户吗?

他扶了扶眼镜,旁白轻笑的女生仍在靠墙聊天,男生奔离班级,怪异感让他从混沌的状态清醒,他浑身汗毛竖立,为什么?他一天内做了两次梦?!

然而幸好在恢复神智后,身边并没有馋他身体的室友或者奇怪的同学,只是耳边传来一声异响。

“嗯~”

郭俊的脸就这么贴在教室窗户后面,挂着的校服并不能起到遮蔽的作用,他身上有着奇怪的红与黑,神情迷离,双腿打颤,随着后方摇晃。教室里的视线并不怎么良好,白涛一时看不清郭俊身后的是谁,他想拍打玻璃让郭俊清醒,但是陈奕之前的惨景令他逐步放下激动的双手,甚至没有叫他的名字

这样,到底算不算帮他

陈奕临走的低气压又环绕在他身边,一时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幸好走廊有栏杆,白涛扶着栏杆看着情欲缠身的郭俊,泪再次奔涌而出。

“白老师,怎么哭了?”

一股热源逐渐向他靠近,轻轻拢走白涛,让他的眼睛进入黑夜。白涛想要推开,他害怕轮到了他自己,但内心却隐隐渴望一切的崩坏,渴望他就是这个“白老师”。一时间情感的复杂导致身体没有做出反应,一个轻柔的怀抱拴住了他,身形跟他差不多,带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在走廊里,在窗边,扶着栏杆的白涛向热源轻移,喧闹重归他之前看到的喧闹,他的身体在阳光下逐渐发热,“白涛”的实感终于回到了他自己本身,尽管他知道这是梦境。

理智回笼的白涛想要抬眼确认,却仍被拦着双眼,对方似乎很不希望看到他的脸。

“为什么不能看?”

“你会记下来的对吧?”

“什么意思?”

对方并没有要继续回答的意思,只是轻笑着将白涛从地上扶起。白涛被拦着双眼,突然感觉唇上靠过来一阵柔软,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首先撤步,将白涛手动转了方向,离开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

白涛决定不去想这些,反正他这方面差得很。

在白涛没有转头朝向的窗户后,一道视线紧紧的锁住了他。

“白涛?”

宋一紧盯着白涛的侧脸,不由一怔,抱着小帅的手一紧,察觉到怀中人的难受才回神,带着小帅隐于黑暗。

他,看到了吗?

他,看到了吗?!

阴郁笼罩着这个刚刚“挥斥方遒”的少年,他必须得加快节奏了。

已经一星期了。

陈奕已经一星期没睡觉了。

他不敢,闭上眼睛就是满目的骚乱,他害怕再次沉入那个可怕的睡梦,再次经受另一个剧本里的自己,再次记得,识别,忘不掉一切。

一开始,他努力的回归正常生活,可是一段时间后,在周围人的“你怎么了”中,他崩溃了,他无法忘却,于是他躲在了家里,试图躲避关怀的目光,躲避潜藏在所有隐蔽处的黑暗可能;他的身体不断地发烧、头疼,耳边总有人叫他的名字、恶心的代称,他没有办法去学校,没有勇气求助医生,他害怕直面那个“为什么”。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尽头,到了极限,这辈子,止步于一个可笑的梦境,在迎接壮烈人生绘图的展开时结束

屋子里喜欢的篮球明星海报被垃圾掩埋,篮球被放了气,好不容易托舅舅抢到的球鞋被一层又一层衣服掩盖。活力,朝气,正在从这个屋子里逃走,逐渐变成沼泽。在这一周,谁都想过拉他出去,去晒太阳,去看星星,去恢复原来的少年心气,可是沼泽吞没了一切自由的意志,任何正向的念头在此坠毁,陈奕自己,搭建了一个牢笼,屏蔽了世界。

“今天也没有挪窝吗?”

除了他。

“电脑快修好了,刚问他们店员。”

说罢,男人自然地拉过椅子,坐在陈奕电脑桌前,忙他自己的事。

几天前

狂风乱作,暴雨倾洒,陈奕痛苦地卷起了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

“砰砰砰——”

剧烈的拍打声响彻屋子,破坏了“笼中”痛苦的氛围。

陈奕家这一层都带有落地窗和阳台,但是安保极好的小区不可能有业主外的人进来。痛苦被打断的陈奕本能地去探棒球棍,却又在碰到球棍的那一刻放下了手,默默收紧了自己。

“有人在家吗?我是隔壁302的!”

“我看着你了!小孩!帮帮哥哥!”

“我真是302的真不是坏人”

暗处的陈奕在盯了一会儿后,还是动了,松开落地窗的上中下门阀,这个男人像条鱼一样溜了进来。

“哎我操,浇死我了。”

陈奕不作声,默默打量着这个被浇透的男人,厚重的眼镜还在滴水珠,衬衫透出身体的肉色,背着一个包,看起来装着电脑。

好标准的社畜三件套——落水版。

“呼——”

男人接过陈奕递来的毛巾满怀歉意却又实打实地擦拭着头发、眼镜。没有一刻为自己的淋雨悲伤,反倒将电脑从皱巴巴的包里捞出来,熟练地拆机、处理,在看到泡水程度后,男人开始悲嚎。

“啊!下午还有要交p的报告啊卧槽!”

男人在低头思索了一阵后,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在陌生人家,带着歉意拿起手机就要转钱,陈奕始终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副拒绝一切搭话的样子。

“?现在小孩钱都不要了?”

忽然男人仿佛看到了救星,冲到了陈奕电脑旁,亲切地扫开浮土,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他自己工作的事情,转头“小孩”也不叫了,声声亲热的“哥”“爷爷”脱口而出,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就用一下就行之类的车轱辘话,陈奕头一次产生了除了负面之外的情绪——烦。

他无可奈何,下床输完开机密码,扔过去一盒卫生纸,示意男人自便吧,别烦他就行。

“真是我亲爷爷!爱死你了!”

之后的时间似乎重新恢复成男人没闯入的世界线,陈奕还是蜷缩在一角,只是,多了一个忙碌的社畜,他的报告似乎在公司有备份,可以远程小改一下,最终还是按时交上以应付检查。这些事情陈奕没问,全靠男人自己自说自话,从“哎呦我去”到“还好还好”再到“孙哥你瞧着吧”最后再到一声长长的吐气结束。

陈奕甚至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来演小品的。

自此之后,这个男人获得了出入陈奕屋子的豁免权。原因很简单,名叫张加的这个男人,太,衰,了,衰到陈奕由衷的觉得他能碰到自己作邻居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

在刚刚交完报告的同一天晚上,男人熟练地敲窗。

“别提了,我家让淹了。”

陈奕没问他。

第二天报告交给“孙哥”,“孙哥”退回来了,说上次开会新增了标准,需要重新写,而公司的初版备份已经失效,他只能又来找陈奕,就这么一天天的敲窗,一天天的在他家加班,陈奕已经习惯了,他还是在自己的小笼子里,只是不一样的是,笼子从铁窗换成了可以听到男人每天自说自话的铁纱网。

听着男人日复一日的社畜世界,他不禁的想,似乎这人生的壮烈绘图也没必要展开。

这天,又是一阵敲窗后,陈奕挪动去开阀,却差点被一箱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倒在地,或者是说吓到。他一边扶着栏杆稳住身形,一边诧异,自己从前可被叫做“小坦”啊。

从前这个词深深扎痛了这个好不容易稳住的年轻人,他不光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一辈子的命运似乎都已经变了形。

“哇去,没事儿吧你。”

张加把箱子递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箱子里一跃而起。

“汪!”

是一只金毛。

“拿走。”

“别呀,我们铁蛋老听话了”说着,张加拎进来两带东西,熟练地拉过小桌板,瞬间摆满桌面。

“今天我项目质检上80了,为我庆祝一下吧爷爷。”

居然,这个男人也有顺利的瞬间?

陈奕把绕他腿做莫比乌斯环运动的小东西丢到一旁,继续回到自己那一角,没拒绝,也没有同意。

“不是,我们铁蛋老干净了,刚从宠物店接回来,你别嫌弃他啊。是吧我们乖宝~~”

男人呼噜金毛的场面让陈奕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开始后悔今天放他进来了。

喝着酒的男人却比平常话少,他在这一刻似乎才是一个大人,一个思想、行为上独立的大人,不是壮志满怀的青涩,不是混迹职场的老成,而是这一刻,只是这一刻,他不是刚毕业被“仙人跳”的可怜蛋,不是一段时间一蹶不振的混球,也不是为保住工作捏着鼻子拍马屁的小职员,他只是张加。

当然,这些陈奕没问他,全靠他自己输出。

他除了感怀伤神,更多的是沉默,嘴边浅浅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铁蛋早就窝在纸箱里睡死,就在陈奕想赶这个酒鬼回家时,张加动了,坐到了陈奕旁边,陈奕摸不透他什么意思,接过来一瓶新开的啤酒,扭头用眼神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

“”

“这是我从孟婆那里求来的孟婆汤,喝完就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

“”

陈奕没说话,和酒鬼能讲通什么?他晃晃满满的啤酒,看着新月的浅浅一抹,他干了。

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呢?想起来了,是高一分班,他和当时一群好哥们激情来了几打,那种连空气都是飞扬的感觉已经恍如隔世。

他真的太久了,被噩梦缠身太久了,无法安眠,无法忘却,每天只能维持身体体征,他无法回应关心他的人,抗拒着一切科学的,但是要让他入梦的医疗方法,有他这样的孩子,大概是他父母最大的不幸了。

要是真的可以忘掉就好了

陈奕沉沉地睡去,男人抱起少年轻薄的身子,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他摸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摘掉了眼镜,双手转移到脖颈,浅浅一掐,陈奕就会因窒息感醒来,他这次笑得很开心,并轻轻隔着手落下一吻。

“该入梦了,我的陈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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