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了摇头：“刚才那个小子我看过了，他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可以说即便是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和他现在的样子相差甚远。或许，我们这些老家伙现在都没能踏出的那一步，他真的能做到也不一定呢……”
说到这里，老人的语气里多出了几分向往和怅然：“这么说来，我还真想好好看看，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人能踏出那一步，抵达那个境界……”
“天境、天境……半神之境啊！”
听着老人的话，地上的孟长风浑身战栗了一下。
就这一下，疼得他差点昏厥过去。
天境，真的有人能达到天境么？
古往今来，真正抵达了天境的人到底存不存在另说，光说现在尚且存世的那些老怪物们，比如眼前这位铁线山庄的镇山之宝，只怕就曾无数次尝试过冲击天境吧，可他现在仍旧境界不明，对天境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再说另一个人，楚淮江。
在秦风出现之前，只有两个人是公认的最有可能抵达天境的，一个是当初的龙道陵，一个便是后来的楚淮江。
龙道陵的强悍，是来自他天才一般的天赋，当年风光无限强悍无匹。
而楚淮江的能力，则来自他稳扎稳打，这么多年从没有出现过半点纰漏。
在龙道陵失踪之后，整个龙国武道的焦点都凝聚在了楚淮江身上。
尽管董望楼也是不折不扣的强者，但真要说达到天境的可能性，董望楼比起楚淮江还是差了点意思。
因为董望楼本身就是不怒不争的性格，恒殿的存在也如同影子一般，向来低调，董望楼本人也是如此。
一个习惯于做影子的人，是没办法光明正大走到人前的。
所以世人都觉得，董望楼或许是一名顶尖的强者，现在依然可以和楚淮江并驾齐驱。
但是楚淮江总有一天会先他一步迈过那一层，踏上新的巅峰。
天境，对于现今的武者来说，绝对是最高的追求。
比如眼前的老者便是，他穷其一生，不知道在地境停留了多少个十年，都还未踏入过那个境界。
人的寿命终归有限，再是老妖怪，也有寿数耗尽的那天。
所以此时的老人眼中生出了无限的向往：“天境、天境……长生之境啊……”
都说，到天境，达半神，获长生。
若能长生，这时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可惜啊，这个年轻人不是我宗门之人，否则真想助他去看一看那天境之后，是否真的有长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