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每次她提出要清国之蠹虫,父皇总是沉默,原来如此……
叶泠兮恍然大悟,若是安乐王真是与巫人勾结,那于大云而言,是场浩劫,极有可能当初的“大云巫殇”会重演!
“公主殿下?”老宫奴轻轻推了推失神的叶泠兮,“您怎么了?脸色怎的突然变得如此不好看?”
叶泠兮问道:“是不是马上便要都尉大典了?”
老宫奴点头道:“是,下月初七便是。”
叶泠兮算了算日子,“还有七日,或许够用。”
“公主想要做什么?”
叶泠兮正色道:“宫门不到傍晚不会关闭,一会儿我们先不回宫,我们去醉今宵。”
老宫奴一惊,“公主,那可是……可是……”
“烟花之所,这个本宫知道。”
“可是……”
“当务之急,本宫要会一会这个祁子鸢。”叶泠兮笃定地点头。
老宫奴疑声道:“公主怎知这小子藏在醉今宵?”
叶泠兮从怀中摸出一块洗干净的汗巾,在老宫奴面前展了开来,但见汗巾角下,淡淡地绣着一朵雪色梅花,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这块汗巾并无绣花。
“此绣法独特,放眼临安上下,会者仅有一人。况且,你方才不是说过,刘平后来搜寻临安上下,皆不见祁子鸢踪迹,唯独到了醉今宵,被沈远与那花魁苏折雪给挡了下来。”
“这绣法与醉今宵有联系?”
叶泠兮点头继续道:“临安花魁大试每年一回,比的不仅仅是美貌,还有技艺。这苏折雪之所以能艳冠临安,是因为她有门独特的技艺,便是可以边舞、边唱、边绣,姿态盈盈,毫不突兀,宛若天上织女降世一舞,甚是出尘,让人望之倾心。而她舞毕所成的绣品,便一瞬成为价值连城之物,万金难求。”说完,叶泠兮眸光闪烁,似有慕色,“三年前,本宫听闻此女一舞惊动临安上下,还以为这不过是风尘女子的障眼法,便故意讨好曹伯宵,让他去给本宫寻绣品一睹。却不想真见了她那幅百花争艳图,本宫是彻底叹服了。她的针法,不似一般绣品,你可寻到章法,偏生她的针法你寻不到章法,一切浑然天成,甚是难得。”
叶泠兮指向了汗巾上的那朵雪梅,“你瞧,你能看出她先落的是哪一针,绣得是哪家绣法么?”
老宫奴在宫中也是见惯了各种上好绣品之人,瞧见这样的绣品,不由得啧啧称奇,“果然不是凡品!”
“既然那臭小子唤这赠巾之人为姐姐,那必定被苏折雪藏在醉今宵之中,所以我们去醉今宵一趟,必有收获。”
“想来这小小风尘女子不简单呐,竟敢窝藏……”
“不是她胆大……”叶泠兮摇了摇头,想到了子鸢曾经那般在意这汗巾的模样,心底悄然升起一丝淡淡失落来,“醉今宵在临安甚是出名,她已不缺金银,朝中达官子弟哪一个不是她的恩客,她又怎缺权势?她缺的只怕是一份温暖,一颗真心,偏生那个臭小子能给她,所以,这苏折雪是真的折了,折在了一个‘情’字上。”
“原来如此……”
“这臭小子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