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伸手摸了摸湿润的屁。股,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圆圆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愧疚,“胡公公对不住,我太胖了……”
胡永安还伸着脖子,闻言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阿哥不重,奴才还能坚持呢。”
他都用了“坚持”这个词,饶是保清再小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飞快摇摇头,“不要了不要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去跟额娘说,给你放几天假好了。”
胡永安还有些遗憾,回道:“奴才不累,不用放假,奴才还想继续为娘娘和大阿哥效劳呢。”
“不用效劳不用效劳!”小娃娃大声拒绝了他。
并且身体力行地把他推了出去,朝张顺安招招手,说道:“小安子你替我送胡公公回去吧,胡公公您要是晚上脖子还疼,就去找杜嬷嬷拿些药。”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呢?
胡永安有些不赞同,想要摇头,可脖子处传来一阵酸涩,弄得他摇头的动作变得有些滑稽,好像乌龟甩头一般。
甩了两下之后,又传来一声微弱且清脆的“咔”。
几人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少顷,小娃娃拖着哭腔,朝张顺安喊道,“他他他……胡,胡公公是不是脖子要断了啊?呜呜呜呜被我坐断的吗?”
张顺安也慌了,既想要检查一下胡公公的脖颈,又不得不安慰爆哭出声的大阿哥。
手忙脚乱间,哭声引来了其他的宫人。
“怎么了这是?”
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延禧宫大总管难得这般窘迫。
他身上还流着狼狈的汗水,全身湿透,脖子朝前方突出,定在了一个角度不得动弹,四肢也随之僵硬。
无法自由动弹,也无法给大阿哥行礼,想要安慰大阿哥自己可能是出现了“落枕”的症状,可解释的话很快被叽叽喳喳的宫人所淹没。
他最后还是被抬回了自己的屋子,太医院那头派了个年轻的学徒过来给他扎针。
几下之后,脖颈的酸涩消去许多,也能顺利动弹了,只是还需得卧床休息几日。
胡永安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也不知大阿哥那头如何了。他被抬走时,透过人群缝隙看见大阿哥趴在多兰嬷嬷的怀里哭得好大声,嘴里一直还念叨着“他会不会死了”。
不过就是落枕,怎么会死呢?
胡永安想不通大阿哥的脑回路,可随后又觉得大阿哥这是在关心自己。
是以等到次日,杜嬷嬷来询问他的情况时。
胡永安躺在床上,艰难朝她开口:“还请老姐姐代我传句话,是给大阿哥的。”
“就说,阿哥其实不胖,是奴才自己的脖子不争气,奴才会好好锻炼,争取下次给大阿哥骑上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