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叶芳愉喃喃重复了一句。
她一手撑着额头,柳眉轻蹙,桃花眸里水波流转,满满都是深思和好奇之色。
虽然猜测不出什么具体的原因,但她心底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纤长的指节敲了敲红木桌子,声音清洌道:“再查,不论查出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回报于我听,知道了吗?”
杜嬷嬷恭谨点头,“老奴知晓了。”
另一边,叶芳愉的话音刚落,玉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立在角落里的身形微微一晃,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叶芳愉只顾着陷入思索当中,没有留意到玉莹的动静。
反而是青缇看出来了些什么,当即便发问了:“娘娘说了,事关钟粹宫的,无关巨细都要汇报,玉莹你之前可是发现了什么?”
叶芳愉看了过去。
玉莹只得面带犹豫地站了出来,先朝叶芳愉屈膝行了个礼,才缓缓开口:“奴婢想起来,这两日路过钟粹宫时,常能闻见里头好像有烧东西的味道。”
“烧的,好像还是布料……”
烧布料?
几人一愣,旋即便把目光朝叶芳愉望了过来。
叶芳愉被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呢?”
杜嬷嬷低声道:“娘娘,此事,是否要告知给太皇太后知晓?”
叶芳愉还是不明白,“为何呀?”
杜嬷嬷微微一怔,“娘娘不明白?”
“不,不太明白,嬷嬷你还是说仔细些吧。”叶芳愉有些无奈,她对于宫斗什么的,敏锐程度是真的很低。就好比上回纳喇常在的事情,她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想法,便是与自己无关。
旋即便关起了门来与几个小崽子专心玩耍,谁能知道,其他妃嫔居然会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便齐齐赶到慈宁宫去了呢?
说到底,还是吃瓜人的心态扭转不过来。
杜嬷嬷只得给她解释,“宫中禁止明火,能叫荣嫔娘娘关起门来烧毁的,必然是什么禁。忌之物。”
“而布料有什么好禁。忌的呢?除非是……”杜嬷嬷话只说了一半,沧桑的眉眼便忽然阴沉了下去。
叶芳愉催促她:“是什么?”
杜嬷嬷:“……”
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怎么娘娘还是一副恍若未觉的模样?杜嬷嬷咬了咬后槽牙,下了狠心,压着声音说道:“除非是,宫人有人染了重疾,且这疾病有传人的趋势,才不得不将病人穿过的衣裳全部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