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么,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个荷包,是平日雅园打赏的二等封,里面足足有一两银子。
递给翠杏后,又顺手拿了张帕子,把桌上侧福晋今日用过早膳后才赏下来的燕窝酥给翠杏包了两块。
“你的忠心,侧福晋会知道的。”
翠杏乐滋滋的把燕窝酥塞进袖口回去了。
桃枝转身把翠杏的话,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年淳雅,只是隐去了最后那句粗俗的话,怕脏了侧福晋的耳朵。
年淳雅调着琵琶的弦,时不时的试下音。
桃枝的意思她明白,无非就是怕那舞姬什么时候被四爷看到了,四爷就会多了个新宠。
但是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只要四爷有意,即便不是那舞姬,也会是别人。
不过底下的人有这种意识,她也不会去阻止。
而是交代道:“若是她们安安分分,就不要为难她们。”
她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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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日过去,弘历的身体在钮祜禄氏的细心照顾下,慢慢痊愈,只是那日落水时的细节,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钮祜禄氏也彻底的放弃了让弘历亲口指证是有人害他落水,让四爷为他们母子做主的想法。
她其实不蠢,只是有些自负,仗着自己的姓氏,仗着自己曾经豁出了命为四爷侍疾,仗着自己给四爷生了一个阿哥,渐渐的就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弘历落水后,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如今的弘历,哪怕身负满洲血脉,可他落下了病根,一个身体不好的阿哥,就没了资格去争那世子之位。
若是她非要这世子之位属于她儿子,那就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废了三阿哥和五阿哥,但这样风险太大,一旦暴露,她就会连命都没有,甚至会牵连到家里。
另一个就是再生一个儿子。
钮祜禄氏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争宠。
可就在她刚下定决心要争宠的时候,一场赏梅宴,府里却多了三个舞姬,钮祜禄氏的心情可想而知。
哪怕在知道那舞姬被福晋贬去了洗衣房后,钮祜禄氏也并未放下警惕之心。
她一边拿了支簪子往自己小两把头上比划,一边淡声道:“让人多关照关照那几个舞姬,别让她们一个不小心出来冲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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