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说:“带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大吵大闹哭喊不停。”
“作秀吗?”林涛说,“还是被吓的?”
“现在应该是没力气了,在我们一间办公室里。”所长接着说,“我们安排了个女警在看着。”
“走,去看看。”我说。
办公室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几乎是纹丝不动。若不仔细看,就像停止了呼吸一样。
“这是……”所长看来是想做一下介绍。
我挥手打断了所长,说:“我不问任何问题,你把灯光弄亮一点儿。”
所长把办公室的灯全部打开。
我指着丁一兰的背影,对小羽毛说:“在前后左右几个方向照个相,然后我们就去看现场。”
走过一排一排的过渡房,我们来到了中间一所被警戒带隔离的小房子。
小房子的门口散落着几件衣服,这是小夫妻打架常用的伎俩,用扔衣服来表示赶对方出门。
我蹲在地上看了看,衣服上有一些滴落的血迹和血足迹,说明在死者受伤前,衣服就被扔出去了。
沿着散落的衣服,我们走进了现场,这个加上卧室、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也就只有三十几平方米的小简易房。
中心现场位于简易房正中部的客厅,这个只有几平方米的地方,放着一个沙发和一台冰箱。所以这个所谓的客厅,也就只剩下一个能够走人的过道了。
过道的中央有一摊血,面积不小。
“根据丁一兰的供述,死者倒下后,她呼喊了几声,就跑出去呼救了。”所长说,“邻居因为住得很近,很快,哦,也就一分钟之内吧,就有人赶过来了,然后把死者抬出了屋外。”
“抬到屋外做什么?”
“屋内光线不好,这个客厅就没窗户。”所长说,“邻居们说,要抬出屋外看伤势。”
林涛蹲在地上说:“看来是这样的,地面上各种各样的带血足迹,几乎把现完全破坏了。”
“现在有个问题。”所长说,“死者在这里躺伏的时间也就两分钟,能留下这么多血吗?我怀疑是不是凶手有个伪装的过程,死者在这里躺了较长时间,所以才会留下这么多血迹。”
“所长以前做过刑侦工作吧。”我笑了笑,说,“合理怀疑!这个问题我回头再回答你。”
“现场几乎没有任何线索。”林涛说,“已经被破坏了。”
“不不不。”我蹲在血泊旁,说,“咱们注意到两个情况就行了。第一,四周高处没有任何喷溅血迹,冰箱、门框等地方都没有。第二,地面上的血泊周围有明显的喷溅痕迹。有这些就足够了。”
“凶器提取了吧?”林涛问。
所长点点头,从物证箱里拿出一个透明物证袋,里面装着—把家用的水果刀。
尸体的衣服已经被全部脱下。我把那一件胸前染血的t恤和牛仔裤铺平放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