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愣了愣,诧异道:“你发烧了?怎么发的?”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那天淋雨淋得。”那天他在陆远那睡着了,等半夜迷迷瞪瞪醒来往家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外面下雨了。雨势还挺大,周瑜什么都没拿,淋了一身雨回去,第二天还只是打喷嚏,还去搬了鱼缸,谁知道再隔一晚,就烧起来了。
周瑜有气无力道:“那天我就说在你那凑合一下,你非不愿,你看,我发烧了吧。”
“那你去医院啊。”
“去不了,”周瑜道,“我爬不起来了,真的。”
陆远:“……李复呢?”
“李老板,忙啊,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周瑜叹气道,“而且说实话,李复那小身板儿能背的动我吗?”
“那打120。”
“你是不是该想想那些感恩的心?”周瑜不为所动,哎哎吆吆道,“你刚吃了我的粥喝了我的水,这就翻脸不管了啊。”说完又叹了口气,虚弱道:“真的,我感觉不大好。”
陆远无奈,心想这人也真会卖惨。以前他们高中的时候周瑜也是这样,每次感冒发烧,就跟天要塌下来似的,跟老师请假,跟家长报告,一会儿觉得自己心口不舒服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烧的更厉害了,但是这人还矫情,不是顶不住了死活不去医院。
可是他偏偏体质不强,每次换季都会感冒一场,陆远动不动就被他催着“试试烧不烧”。
陆远跟公司请了假,又把电脑上的资料传了一部分到邮箱里,这才驱车回去。
等到了周瑜家,李复果然不在。陆远拎着从路上买的几盒药,进卧室瞅了眼,噗嗤一下就笑了。
——周瑜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脑门上还放了个叠的方方正正的毛巾。
陆远憋不住的笑,周瑜翻了个白眼,呻吟道:“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烧了……”
陆远道:“烧不烧问温度计啊,我手上又没刻度。”
“你就试试,”周瑜皱着鼻子催促说,“我家没温度计,你体温是正常的,你试着我热我就是烧了呗。”
陆远摇了摇头,手背贴上去放了会儿,周瑜脑门是有些热,但是并不高,感觉更像是热毛巾的残留温度。陆远等了会儿,果然最开始的热度慢慢散开后,俩人体温没什么差别了。
他好笑道:“没烧。”
周瑜掀开一只眼,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再试试,我觉得我烧起来了。嗓子眼也疼,更要冒烟似的。”
“要不我给你把鱼缸里的温度计卸下来试试?”陆远问,“那个可以用吧?”
“最高温度是三十四度,”周瑜闭着眼道,“用上它估计我就凉了。”
陆远:“……”
周瑜虽然嘴贫,但是状态看着的确挺虚弱。眼皮发红,嗓子也有些哑,陆远和他说了两句话,再扭头,这人晕晕乎乎又睡过去了。
陆远也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刚刚他倒是买了药,从楼下大药房问的。但是这会儿估计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