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笑,然后看着楼下的言顾简不说话,楼下的人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对着他发疯,而是也那样与他对视不说话。
这是他们难得能够静下情绪的以正常姿态看着对方。
好一会,他垂了下眼睫,然后转头从阳台进了房间,还“贴心”的关上玻璃门拉上帘子。
他在床上静躺了十分钟,果不其然,楼下开始传来了不耐烦的踹门声,他就知道那个疯子怎么可能会对他正常,果然还是能装。
一分钟后,他换了套衣服,然后缓缓的下了楼,他估计要是再晚个几分钟,这门也不用要了,直接被卸下来。
他不紧不慢的把门打开,然后顺便躲了下言顾简因为门突然打开而来不及停的脚,虽然他觉得就算这人提前知道他会这个时候开门,肯定也还会想趁机踹他一脚。
不过为了自己的绅士感,他还是“扶”了一下要摔的言顾简。
而被提着衣领的言顾简果然愣了两秒后又炸了,硬是又要踹他,虽然又被他躲掉了。
故易刻无语的把言顾简往旁边扔,然后拍了拍手“干什么你,跑我这来发什么疯。”
言顾简似乎也在忍怒气,然后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道,“我家老爷子他.....啧,反正你就配合着跟我装下得了!”
故易刻看言顾简那别扭的样子,然后又把视线转到不远处的一辆半开窗的黑色轿车上,是什么情况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他扯了下嘴角,然后笑了下说,“我凭什么要帮你,怎么,你卡难不成还被你家老爷子给冻了?”
他本胡乱的一句在看到对面人微变的表情后,倒是有些确定了,人言老爷子平常是很宠这独子的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绝情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知道,尤其是关于言顾简的。
看言顾简那屈辱的表情,他敢肯定这人是自个跟自个斗争了半天才来找他这个仇人的“示弱”的。
呵。
他冷笑着,然后点燃了一根烟,故意朝微低着头的言顾简吹。
“倒是稀奇,还有您言总来求我办事的时候,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您上次害我换了条毛毯的事还没找您算账呢。”
“.........”
又过了一会,言顾简才又说,“...陪我做个戏,之前咱俩的事...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这不提还好,一提故易刻就想起了那天言顾简跟发疯一样要把他弄残才罢休的样子。
一想起来,他就气得不行。
他把手搭在言顾简肩上,然后温和的笑着单手帮人理了理领带,而在言顾简正奇怪于他的动作时,他就拽着对方领带让人被迫与自己鼻尖碰鼻尖。
“想让我帮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就把还在懵逼的人从他家扔了出去,接着他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