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经理大着胆子跟程易尘碰杯,他基本上都不会扫兴,来者不拒。
趁着大家都往程易尘那边凑的空闲,喻青措起身去上厕所,起身的瞬间,她感觉到一阵眩晕,她酒量一向不太好,但是喝几杯还是不成问题的,兴许是今晚上几种酒混着喝的缘故,上头太快了。
她站在原地醒了一下,才佯装镇定直线往前走,明天是休息日,现在又是十一点多钟,正是上人的时候,酒吧里人满为患,她左右闪躲避开路人。酒劲儿一点一点泛上来,从太阳穴那里延伸出一条痛觉路线,一点一点刺痛着她的脑神经。
出了厕所门,她双手扶着水池边缘,脚下变得绵软,她在脑海里组织着等下开溜的借口,等到再抬头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程易尘正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嘴角还衔着一根烟。
她见过他很多面,高兴的、难过的、认真的、但她都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程易尘,真正的程易尘就该是这样,和这家夜店一样,都有着毫无违和感的懒散。用当下最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他是含着金汤匙,来到这个世上游戏人间的少爷。
“喝醉了也不知道说一声?”他走过来。
“说什么?说我裸辞找不到下家?”
程易尘一听这,笑出了声,“喻青措你就是记仇。”
喻青措翻他一记白眼,她可不想在这人面前露出马脚,湿手拢拢头发就要走。
可没来得及抬脚,手肘上就传来一记温热,那衔烟的少爷抓住她,“我还没上厕所呢,我等你老半天,你就不能等等我?”
她才看出来面前这个人,醉的也八九不离十。
男厕门前不时有人来往经过,都会好奇的看上他俩一眼,以为他们是闹别扭的小情侣。
“等等等,你赶紧进去吧。”
“你从来对我都没有耐心,你就喜欢那种喜欢追在你屁股后边跑的四眼儿小男人!”
如此具象化的描述,她听出来是在说她大学时候的班长,那个让程易尘误以为是她的劈腿对象。
有些话只能喝醉酒来说,或者说有人拿酒当做挡箭牌来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从分开到现在,程易尘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他想要她反驳,想要她解释,可她偏不随他意。
“爱尿不尿!”说完她转身就离开。